“那么多年可以忍下来,并不代表可以忍一世。”想到和对方生活一辈子,禺稷都觉得自己的生活没什么盼头,还不如死了。
“我脾气不好,我会试着改。”
“我不信。”禺稷看了下天色,淡淡道,“时辰到了,走吧。”
云顶是西岭最陡峭危险的山崖,也是西岭人用武力解决分歧的所在。
滕狰轻哼一声,伸手摸了摸那大红嫁衣,跟了上去。
……
然而,事情大出滕狰预料。
爬山路上,禺稷遇到了朋友们。
“夫君的术法果然厉害,轻易就找到他们。”孔雀明明与姬惠身高相仿,却极不要脸的做小鸟依人装,一有机会就要赖在姬惠怀里,那刺眼的场景让姒揆一路咬碎了一把牙齿,也因此,看到禺稷时,脾气更是压不下来。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夜之间,阿惠瞎了,你也怎么也瞎了!”姒揆看着禺稷身边巨人一样高大的女人,再看看阿惠身边的老女人,觉得不是自己不明白,真的是这个世界变的太快!他几乎是痛心疾首地悲呼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们为什么要自暴自弃?还是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
禺稷原本看到姒揆时微微泛起笑意的唇角瞬间收平,一手揽住滕狰的腰,冷淡道:“我自眼瞎,与你何干?”
滕狰一瞬有些受宠若惊,腰都僵硬了,但随即皱起眉,感觉到一点不对。
“兄弟一场我才劝你!”姒揆怒道,“你不眼瞎,远的不说,你要踩上凳子才亲的到她的嘴吧!”
虽然不知道凳子是什么,但众人只是联想一下,皆被雷的不轻。
“你……”禺稷一张俊脸刹那涨的通红了,气到发抖。
滕狰更是勃然大怒,一巴掌就糊了上去。
姒揆更是不干示弱,上前就与这女上战成一团,但他毕竟年少,真元术法皆差眼前的女人太远,很快落到下风。
禺稷迟疑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帮忙。
但就这么迟疑一下,姒揆就已经被狠狠抽飞,差点从悬崖上落下去。
禺稷于是上去帮忙拉篇架,场面更加鸡飞狗跳。
姬惠想了下,决定去制止这场没有意义的争端。
孔雀在一边正看的津津有味,哪能让恋人坏这好事,于是一把拉住,谆谆道:“你都是有妻室的人了,不要掺合别人的感情争端了。”
“眼着他等争执?”姬惠还是觉得不妥。
“我们可以为他们鼓劲,但你既然娶了我……”孔雀压低声线,用一种挑逗的语气道,“肯定要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保持距离了……”
姬惠一把捏住他乱摸的手,道:“依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