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赶紧点头应允,立刻把姜荏兮叫醒。
姜荏兮醒来,只知道自己做了噩梦,流泪那回事根本完全不知道。
揉了揉眼,见秦景宴从餐厅里出来,正抱胸挑眉盯着她,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径自上楼。
管家没跟她说睡那个房间,她就自己找了那晚睡的房间进去。
洗了个澡,随意扯了秦景宴一件衬衫套上,想着明天要准备几套睡衣和洗漱用品。
结果一出浴室,就见秦景宴抱胸靠在*头,眼神莫名。
姜荏兮愣了一下,“你……怎么进来了?!”
秦景宴闻言,眉毛一挑,双手枕着头,“当然是进来欣赏美人出浴,你精心打扮,把我的衬衫都用上了,如果我不来的话,不就浪费了你一番美意。”
姜荏兮咬牙,双手下意识的捂着衬衣衣角,“我的行李都没带过来,明天会准备新的,今天只是借用一下你的衣服。没别的意思……而且,你的房间不是这儿吧?”
秦景宴突然坐直了身子,“这里的房间,哪个不是我的?”
姜荏兮忽然无话可说,是啊,哪个不是他的?
“过来。”秦景宴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转悠。
他不能不承认的一点是,姜荏兮这样穿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有种清新可人的味道,没有半点儿做作。
他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自己的衣服,一向不喜欢别人穿,哪怕是他包下来的女人也一样。
姜荏兮刚穿他衣服出来的时候,其实他有点儿恼火,但是莫名的,这恼火慢慢的就变成了兴趣。
看着秦景宴像召唤*物一样的手势,姜荏兮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但她自己又很清楚,从那个协议定下来开始,她就已经自己把自己侮辱了。
她咬牙,走了过去,在秦景宴面前站定,那双清澈却又坚定的眼睛,看了秦景宴一眼,却又转向别处。
秦景宴眼睛眯了眯,突然伸手抓住她腕子,使劲一扯,就把她扯到跟前,另一只手则不失时机的钳住她后颈,使她整个人都横躺在他怀里,“看着我!”
他和女人在一起,最讨厌女人把目光移开,这并不是说她要占有女人的视线或者怎样,而是他要看到女人眼底的情绪。
痛苦,快乐,伪装,做作……不管是哪种,他都要看的清楚明白!
这算是他与众不同的怪癖。
姜荏兮悄悄咬唇,慢慢把目光对准秦景宴。
秦景宴和她对视半晌,突然就笑了,伸手轻轻捏住姜荏兮的下巴,道,“你果然是恨我的。”
姜荏兮心底一惊,她觉得自己已经把情绪掩藏的很好了,可是……他竟然看出她是恨他的?!
姜荏兮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恨你。”
秦景宴唇角的笑意又绽开些,“你恨不恨我,其实一点儿都不重要,所以,就算你恨我也没关系。”
他如是说。
姜荏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秦景宴松开她,“这帝都里,对我又爱又恨的女人太多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一个事实是,姜荏兮,今天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秦景宴并没有逼你和我做交易,这一点,希望你自己想清楚,并且一直记着。”
姜荏兮一听忍不住也笑了,双手一撑站起来,把发梢的水轻轻一弹,“秦少爷放心,今天你说的话,我一定会一直记得!”
秦景宴表面满意了,心里却特别不爽!
可他又弄不清自己到底再不爽什么!
烦躁过后,他忽然说,“既然都谈妥了,是不是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职业水平了?”
职业水平……职业*的水平么?
姜荏兮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把这种事情当职业,不过,世界变化无常,这种事情,就发生了。
“初来上岗,经验不足,秦少你情场老手了,要多多指点提拔才行。”
姜荏兮木着脸说。
话才说完,秦景宴就突然伸手,在她脸蛋上轻轻拍了一下,“没有人喜欢和木头做……”
姜荏兮于是立刻就笑,那笑容灿烂的让秦景宴叹为观止,咂嘴半天道,“才看出来,原来你这么会演戏……难不成最初学的是演员专业?”
姜荏兮依然笑,“如果我学的是演员专业的话,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会傍上比秦少更硬的后台……”
言外之意,那样就轮不着他秦景宴这样作践了!
秦景宴顿时不爽,捏着姜荏兮的肩膀扯到跟前,顺手一推,就把她推在*上。
姜荏兮抿唇,目光游移,看着头上的吊灯,这时秦景宴突然低头,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我说了,看着我。”
姜荏兮吃痛,立刻从善如流,果然收敛目光,看向秦景宴。
不过,那目光平静的连最初的恨意,都看不出半点了,这让秦景宴觉得自己简直找了个活死人,火大之下,掀了姜荏兮身上的衬衣,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占领!
姜荏兮痛的整个人都是一缩,冷汗立刻就顺着额头滚落下来。
这让秦景宴被刺激的身体微微一颤,有股无法形容的眩晕感袭击着他,那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疼了,就求我。”
秦景宴喘着粗气,狠狠动了两下,说。
姜荏兮双手死死抓住*单,依然努力的睁大眼,凝视秦景宴,竟然还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秦少说了,要见识我的职业水平,这点儿疼都忍不了怎么行?”
秦景宴一听,气得半死,不光找了个活死人,还是个硬骨头!
不求我,非得和我对着来是吧?!
那就让我看看你骨头到底有多硬!
之后的疯狂,让姜荏兮眼里的整个天地都摇荡起来,而她先是疼,然后麻木,再然后毫无知觉,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榨干了。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这么年轻,就轻易的壮烈在帝都三少之二少的*上!
想到这种死法,她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不白活,大概还没有哪个女人死的她这么金贵壮烈的吧。
反正秦景宴反反复复折腾了多久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有没有哭出来她也不知道。
生命用一个奇迹告诉她,她其实是只小强,复原能力比她自己想象的好了千百倍。
第二天一早,她还是如约睁开双眼,太阳还是照在她眼睛里。
身旁,一片凉意,秦景宴似乎早就起身离开了。
她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酸的是胳膊腿,疼的只是让人无法开口的地方。
“姜荏兮,忍住,习惯就好了。”
她对着太阳笑了一下,知道,人生从昨夜开始,彻底走上了一条再也没法倒回的路……
姜荏兮终究不愿意自己的事情被任何人发觉,而最不乐意的,自然就是她大哥姜逸林。
所以,她必须赶紧找一份工作,这样的话,还能有个幌子。
不在秦氏工作的事情,迟早会被姜逸林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