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临德腾地升起怒火。叶晨再傻也是他长子,就算不宠,就算他自己苛待长子,也无法容忍别人打嫡长子撒气。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心理,在叶临德看来,他人殴打嫡长子,就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叶茹怡根本未意识到这些,总觉得叶晨打就打了,撇撇嘴,连辩解都懒得。嘀咕道,“这不还没打死吗。”
曹氏吓的赶忙将叶茹怡拉开,“老爷,叶晨是个傻子。不能信的。”
叶临德气得脸通红,同曹氏吼道,“就因为他是傻子,所以他不会撒谎,你看看叶晨被你们打成了什么样。”
叶临德将叶晨拖到身边,叶晨脸上伤不比叶茹怡少。乌青淤血处还更多。
曹氏怔住了,她们过来内堂是要叶临德替茹怡做主的,可现在怎么变成质问她们了?
曹氏张张嘴,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叶晨脸上伤确实是叶茹怡所为,她找不到替叶茹怡开脱的说词。
叶茹怡一直未意识到她的境况已经发生了变化,转头指着椅子下的阿呆说道,“叶晨是只能一辈子躲在府内的傻子,脸毁了就毁了,爹,你管那个废人有何用,你要先替我做主啊,就是叶听瑶命令这只蠢禽将我脸啄成这样的。”
叶临德先前有看见叶听瑶抱着白鹅,以为是瑶瑶心血来潮养的一只禽宠,现在京城贵人家里养鹰、养鹦鹉,甚至养麻雀养公鸡的都比比皆是,故叶临德未大惊小怪。
“老爷,茹怡说的有理,”曹氏挡到叶茹怡身前,紧紧握住叶临德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眼泪顺着眼角滚滚滑落,“老爷,叶晨是我们的长子,他受伤了我也心疼,但好歹他是个男子,而且是我们会放在府里,放在身边照顾、保护一辈子的少爷,将来不论怎样,我们都能替叶晨娶上妻子,让叶晨能一如孩童般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曹氏说罢又看向叶茹怡,“老爷,可是茹怡呢,她是个正值芳龄的姑娘啊,将来要嫁人,要替我们叶府、替老爷争脸面,可现在呢……倘若茹怡的脸不能恢复,我这当娘也不活了。”
曹氏越说越伤心,声泪俱下,忽然又朝叶听瑶道,“瑶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茹怡,我已经很努力的对你好了,若你还是有成见或有误会,请冲我来好吗,和孩子无关。”
叶听瑶几乎要替曹氏鼓掌了,想来也是,若曹氏不厉害,怎可能瞒着叶临德,将她生母的嫁妆牢牢握在手心里,怎可能将她的前身和叶晨折磨的不死不活,同时还让外人以为她娴淑容德,是个慈母?
叶听瑶撑着椅子站直了,脸色发青现出一副孱弱模样,“母亲说的极是,所以母亲立即带了茹怡去涂药治伤,而将哥哥留在什么都没有的小樨园。”
叶临德沉默了,他很头痛,衙门里事情再复杂,他都能理出头绪,可谓如鱼得水,但府里的呢,他分明是一家之主,却觉得拿她们没办法,或者说怎么管、怎么惩罚都不对,毕竟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皆是肉。哎,难怪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真想将自己关回书房,随她们去闹。
叶临德烦躁地瞥了眼缩在椅子下的阿呆,既然瑶瑶、叶晨、茹怡都不能罚,那罚这只畜生总行了吧,反正茹怡先才直指是鹅将她拧伤,至于是不是瑶瑶指使,谁能说的算?
“瑶瑶,那只鹅是你养的?将它抱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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