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确的想法，但是……”

“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盖尔打断了格林德沃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久之前，我拿着金属球棒打倒了十几个成年巫师，是在混战里面。你看，我的动作还算灵活，对付一般的巫师可以直接采取物理攻击的方式，但是对你就不可以。”

“因为极致。”格林德沃说，示意盖尔看向西弗勒斯，“你看到之前这个小子用魔药破解了魔法阵了，很轻松对吧。如果没有那瓶他自己做出来的魔药，恐怕我们要在不触发魔法阵的情况下解除它，会费上很多的手脚。但是这也不是极致。”

“那什么是极致？”西弗勒斯问道，两只眼睛闪亮的看向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笑了：“你觉得魔药能做什么？”

相对于西弗勒斯还要沉思的状况，盖尔立刻就想到了一堆上辈子记忆里的事情。魔药可以做什么？魔药不光可以救治病患，也可以防身杀人！

好吧，格林德沃说得对，到了极致，很多的限制都不是限制了。就像那些半桶水的巫师可以被自己的金属球棒击昏，但是在格林德沃这个老家伙面前，自己连攻击的次数都很少，只能被动的防守。

也许是自己贪得无厌、学的东西太多了？盖尔挠了挠头，有点不太高兴。他觉得自己多学一点没什么不好，但是很显然，目前自己把精力铺得太广，而深度却不太够。盖尔想了想，觉得格林德沃说的有道理。

日头升到了天空正中的时候，盖尔和西弗勒斯与格林德沃和他的骑士团告别，返回了创始人庄园。西弗勒斯还是没有想明白格林德沃问他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或者说，是因为太清楚魔药的性质了，反倒被束缚了思想，想不到魔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盖尔支着下巴，开始考虑要不要也弄两本小说——武侠的、和用毒有关的——给西弗勒斯看看。但是还不等盖尔动手，西弗勒斯就一脸兴奋的翻出了基础化学来。

“是的，是的！”西弗勒斯看着书上的内容低声说，“□□、汞……那么，魔药应该也一样！巴波块茎、火辣果实……是的！没错！”

这是……想到了？盖尔看见西弗勒斯一惊一乍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安抚一下西弗。他可是前几天还处在抑郁状态里，忽然这么兴奋会不会对身心健康不太好啊？

但是很快的，几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西弗勒斯就把化学书重新收回了空间首饰。

“怎么了？”

“极致这种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或者一个恍然大悟就能完成的。”西弗勒斯很理智的说，“我还是决定先解决狼人的问题。”

盖尔知道西弗勒斯有一点强迫症，手里的事情必须要按照顺序来，一件完成之后才能去做下一件。正如西弗说的，这不是什么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大事。

自从取得了冈特家的戒指之后，时间好像被安装上了加速器，一转眼就到了暑假。回魂石已经被从指环上取了下来，魂器虽然没有被直接销毁，但也一样像是赫奇帕奇的金杯被净化了。

卢修斯在毕业之前找到了盖尔：“我就要接受黑魔标记了。”

“你的父亲？”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这是断尾求生，但是我保留了他的画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卢修斯有点失落的说，“如果不是事先准备好了画像，恐怕我一定会手忙脚乱的。”

盖尔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卢修斯，他们发现的晚了一些，阿布拉克萨斯虽然一直在和那见不得人的疾病作斗争，但还是没能挽救自己的生命。

“你真的不打算封闭庄园？”盖尔对于卢修斯的顾虑很清楚，也知道缩在自己的庄园里面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一想到卢修斯的手臂上要有一个恐怖又丑陋的印记了，就有点不舒服。可惜情势比人强，他们现在还没有到最佳的时机，只能暂时忍耐一下了。

卢修斯并不打算封闭庄园，为了家族，他可以忍受自己的手臂上有一个牲口印子。他摇头，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