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卑,不是因为她穷而自卑,而是她卖了自己的灵魂,她的灵魂市侩了,她的灵魂污浊了。她在左思玲的那又美得让她不敢侧目的眸子看到了轻视和鄙夷。
那种鄙夷,让她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然而,因为钱,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躺在床上东想西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却是感觉一股钻心的刺痛而醒过来的。
“梦染儿!你居然还敢在这里偷懒睡觉?”左思玲作势再要掐梦染儿的手臂,“你以为自己大小姐啊!居然在这里睡觉?把一个佣人的职责忘得一干二净了!”
梦染儿此时再迟钝也知道刚才惊醒自己的的刺痛是怎么回事了,她赶紧的把身子一翻,左思玲落了个空。
“我一时睡过头了!”梦染儿赶紧的从床的另一边起来。
“哈……哈……”左思玲怪笑了两声,“梦染儿,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要搞清楚!你不过是池伯父硬塞给瑞的一个包袱,别以为瑞不说什么,你就真把自己当成池家的少奶奶了。”
“少奶奶?哼!”梦染儿也不由的冷哼了一句,本来,她睡过头了,是她不对,可是她左思玲双算什么,有必要得寸进尺吗?她为什么不叫醒她,而是用这种恶劣般的方式,是,她是佣人,但是不是她左思玲的佣人,不是她呼之能来,喝之能去的一条狗,“我从来就没有稀罕那个称谓!”
“是吗?那你稀罕什么?”陡然一股冷得如寒冰的一样的声音,如幽灵般出再的卧室的门口。
陡然的,梦染儿心中一慌,虽是那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是,让池晁瑞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她还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因为她的生死大权在他的手中,再说,再说,不知为什么,听着池晁瑞那冷然如冰的语气,感觉他似乎受伤了。
她不想伤害他。
“少爷!”嚅嚅的轻喊了一声。
“你稀罕什么?”池晁瑞阴然冰冷的眸光并没有轻懈一分,紧盯着梦染儿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左思玲看池晁瑞生气的眸子,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了。
这时,她该看戏了!
“少……爷……”看着距离越来越短,梦染儿不由的越退越急,直到紧张到快缩成一团的美背磕在了超大高档的衣橱之上,她才真的无路可退了。
可是,池晁瑞并没有放过她,却还是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直到坚硬如火的胸膛紧抵着把自己尽力缩成小到不能再小的梦染儿的柔软之时,他不再进了,只感觉胸膛有些不规则的起伏了。
他并不在意,双眸中染着星火的把梦染儿那嚅嚅到快晕倒的样子紧锁有眸下,“说,你到底稀罕什么?”陡然的,语气不再冰冷了,而是如火山喷发的炙热。
“钱!我稀罕钱!”梦染儿陡然的抬起了头,清澈的眸子有着大无畏的视死精神。
这是她的初衷,她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不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吗?第一次,她以死换快一点的时间,却没想他把她的那种疯狂的举动当成是钓凯子,而后来,她为了钱,嫁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丈夫。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压给了钱,你说,她不是稀罕钱稀罕什么?
即使她想稀罕什么,她够格吗?套他的一句话,她配吗?
不配,她梦染儿从来都有自知之名。
突然一根针深深的扎在了池晁瑞的心坎上,“只为钱吗?”深邃的眸子中的怒火突然的消失了,然而,梦染儿见那种灰暗下去的眸子,她心里居然希望他的眸子里仍旧充满了怒火,哪怕那种怒火将把她烧得灰飞烟灭!
她不敢点头了!
清澈的眸子不敢看池晁瑞那暗淡下去的眸光。
然而,池晁瑞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他不允许梦染儿所那种让他心醉的眸子垂下去,他想看得更多,记得更多,也想听得更多,当然是他想听的,他伸手轻抬起梦染儿的下巴,逼梦染儿不得不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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