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点,也不用和容越明说。
沈流彦终于找到了自己和许盈见这一面的最大意义,就是容越此刻的神情。桃花眼潋滟,像是指责一般的看着他。眼梢勾起,又如同某种隐秘的勾引。
沈流彦温柔的笑了下,是与方才面对许盈时相同的神情。唯有眼中意味,更加深厚了些。
晚餐吃完,其中大多都是沈流彦在动筷子,容越只夹了几口,算作夜宵。
之后沈流彦言道自觉理亏,前去洗碗。冰凉的水在指间滑过,完事后擦干了手,坐回沙发,问容越:“许盈生日,你去不去?”
容越先是一顿,随即笑道:“原来她是打这个主意。”
沈流彦“嗯”了声:“开场舞。”
容越挑眉:“你答应了。”
沈流彦似笑非笑的看他:“为什么不。”
说话期间,容越的手已揽上沈流彦的腰。从衣下伸了进去,在光滑的皮肤上寸寸滑过,细细抚摸,再缓缓往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既已确定心意,在某些时候,容越也不吝于透出一些直白的话语:“……因为我会不高兴。流彦,不来哄我?”
沈流彦的眼神闪了闪,胸口处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又很快变作酥麻的痒意。
“怎么哄?”他问,声音极低极低。
一番*,却只是默契的在已暧昧至极的环境下交换了几个吻,便又分开坐好。
容越重新靠回先前的位置,自茶几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过程中,他仿佛想起什么,动作一顿,侧头对上沈流彦的视线,语气有点无奈:“不抽,闻一闻。”
沈流彦点了下头,神情不变。
烟草散发着轻微的味道,容越果真只是嗅了嗅,开口道:“我应该也会去。不过流彦,你和许盈不熟吧,怎么就答应了?”
沈流彦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当时是想到他的神态语气。
好在许盈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理由。
“她说许家放了一本相册,里面是……”
才刚过十点。
高中生米璐写完作业,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蓦地听到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节奏感明确的三下。她手忙脚乱地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起来开门。
果不其然,是母亲。
容北昭的视线在房内环绕一圈,末尾定格在女儿身上。她没有进去的意思,径自道:“月底有场生日宴,你得去。”
米璐眨巴着眼睛:“是谁?”
各样宴会每周都有,一般情况下都是母亲帮她打理好礼物送去即可。能这么特地说出,大概对方会是比较重要的人。
米璐想了片刻,只记得越哥哥生日在二月中旬。再往前一些,历年一月末……
她在容北昭“孺子可教”的眼神之中问:“是许盈?”
容北昭点头,转而说起教训的话:“你都快十七了,以后这种事,也得学着自己打理。”
米璐听出母亲言下之意,顿时牙疼胃疼哪儿都疼。其实许家在江城也算比较重要的世家了,地位和米家差不多。只是因为主攻的产业都不太引人注目,是以近年来名气愈发不显。
不过看母亲的神色,米璐没办法地开口问:“那,照这么说,我也要和男伴一起吗?对了,越哥哥也是许盈的表哥,他也要去吧?”
容北昭闻言便皱眉:“又是容越?”停了停,语气软了些:“我就先和你说一声,还要先打听一下是谁和许盈跳开场舞……她还没订婚,容越是她表哥,挺有可能的。”
米璐“哦”了声,乖乖站着不说话。
两天以后的早餐桌上,容北昭告知女儿,可以让容越当男伴。
容北昭说的很明白,许盈生日那天她自己不会去,米璐长大了,以后这些事尽量自己联系。
米睿不在家,诺大的餐厅便只有米璐与母亲两人坐着,十分冷清。
米璐正在往吐司上抹黄油,随口问:“那许盈的男伴是谁?”
容北昭便答:“沈流彦。”语气十分不以为意。
米璐却“啊”了声,吐司从手上滑落。
这么多天以来,米璐基本认定,表哥口中的表嫂就是沈流彦。
……表哥被自己抢了,表嫂要陪别人跳舞。
米璐有些想叹气,随即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
果真,抬起头时,母亲望向自己的眼光带着探究:“怎么了?提到沈流彦,你的反应居然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