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卿离到了平云宗,算是为这次的掌门即位大典开始之前掀起了一个小高,潮。
不止是辰象峰的弟子杂役们饱了看绝色美人的福,还能每天翻着花样地看到一个胖子怎么被绝色美人追求到屁滚尿流这样的绝世奇观。
对,没看错,是追求,不是追。
就连远在掌门主峰的于锦都就着这等桃色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什么卿离尊者满天乱飞地叫着知非“小亲亲”,穿得黄爆又薄透地色,诱,这类话题都弱爆了。
卿离直接在知非洞府里堵了他两日,把他堵得连洞府都不敢回了。
毕竟卿离也算大乘尊者,只要她愿意,别说知非只是个化神上人,就是他再高一级,成了个合体,知非的洞府对她而言,也是不设防的。
她不管知非在干什么,只要是想进他的洞府一脚直接踏进去。
反正卿离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她追男人的轶事能在修真界翻出一箩筐。到掌门大典开始这止,舆论的导向都还只存在八卦的场面上,没有人想到她此为的真正目的。
再这样下去,于锦觉得,知非就快要被卿离玩坏了。
跟卿离打了一日擂台,知非就坚持不下去了,他使了个法子,避到了平云宗内现有的唯一大乘尊者——束予所在的后山。
卿离到底还有分寸,没有把知非逼得太急。
她一个人住在暂时没有了主人的辰象峰主峰,一点也不着急。时不时地,甚至还要到束予尊者的洞府前转一转。
既不怕被人议论,也不怕跟束予尊者翻脸。
卿离这个德性,完全是性转版不要“face”的典型花花公子,只是这调戏的对象也忒叫人大跌眼镜了一点。
全宗上下都在看着卿离和知非的大笑话,如果不是满客峰的宾客,于锦估计,大部分人都忘了还有一个掌门大典要举行。
“喂,你把主人逼走了。难道这一回是真的找到了东西在哪?”平云宗的某一种,这两日桃色新闻的女主角坐在石桌旁边,以手支额,眉头微皱。看上去好像不大顺心。
卿离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真奇怪,我明明闻到了茶母的味道。我知道它就在知非的洞府里,但我怎么都查不出来它的位置。”
“那要不要我帮忙?”于锦问道。
“你?你能帮什么忙?”卿离睨着她。
于锦的视线落在天风呆的储物袋上。
卿离看上去不大情愿:“它?你确定它真的会帮忙?”
于锦知道她心里不自在,自己要杀她,这才没过两天。反而要承它的情了,这的确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卿离难以接受个什么劲?她自己都还不乐意呢!
于锦出来见她的时候,还没料到这件事,以她的能力都还感到棘手。她现在想让天风帮忙,还不知道它愿不愿意。
它知道于锦出来见卿离,便没有跟过来,要是回去后于锦不能好好安抚它,它分分钟就能闹革命给她看。
到时候,别说让它帮忙了。它能不把她脸上挠几个花出来都得谢天谢地。
没办法,她家里的这几只宠物个个比她的谱都大。
于锦叹口气:“还能怎么办?谁都知道你这个人喜欢追男人是不定风的,知非前辈现在只是躲着你,是因为他料定你拿他没办法以后就没事了,但你要在他那里时间耗得太长,肯定会引人怀疑。”
卿离嫣然一笑:“那好吧,不过,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过来,我是没法子帮你的。”
于锦憋气:她一个大乘尊者能想不出办法帮她脱身?只不过是有意为难她便是!帮她还落不到一点好,有这样的事吗?
于锦要不是由《微明洞经》提醒她。那棵茶树是个关键,才不会这么叫自己受了气还得干活!
两人商量定了,于锦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召出了临行前由师兄给她送来的人——不得不说。师兄这个掌门当得还是挺称职的,虑事也周全。
她本以为此行即使有难处,也只在明面上,怎么会知道她需要有人帮她伪装呢?
时间转眼就到了掌门即位大典当天。
由于原掌门玉天早已离开,掌门印绶便由平云宗里现在唯一所在的太上长老束予给存真颁发。
从天未亮开始,观礼的人就络绎不绝地上主峰道贺。
于锦原本是被新掌门唯一邀请来主峰居住的客人。尤其引人注目。不光是平云宗的人对她好奇,连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里,对她感兴趣的也不在少数。
她这个时候如果被人发现不妥,那就万事皆休了。
她只能先耐着性子应付这些心思不定,各有相异的客人。
唱礼的修士们一个个奉上礼品,于锦本来在修真界就跟很多人没有来往,这些人一个都不认识。
她自觉应付得差不多,正想找个机会遁走,只听一声唱喝:“情丝宗使者来贺。”
于锦心中一跳,只见霓裳飞虹之间,一名赤足少女飘身飞入了主峰。
那少女足系金铃,头发半挽成抛家髻,一身粉色纱衣,脸庞圆圆的,眉眼乍一看上去只是普通清秀,再一看,却隐含媚色,却不是那一年被琼姬带走的灵书是谁?
灵书每走一步,金铃便“铃铃”作响,听上去有种奇异的,叩人心神的声音。
在场的修士们大都见过厉害,知道这铃声有异,纷纷各使法宝收束心神,只听这少女的嗓子也曼妙无比:“情丝宗真传弟子灵书奉掌门之命,来贺平云宗掌门即位之喜。”
这少女一举一动皆是平常,行动间却风致外露,对定力低,以及修为低的人而言,皆是一种难以忍受的诱惑。
于锦曾听过杨霜儿说情丝宗现在这一脉的功法,知道灵书练习她们本脉的功法已经是到了第三阶,媚,色尚不能收放自如,却是已到了金丹大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