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钱龙眨了眨眼,黯淡的眼睛焕发出一丝神采,而后黯灭堆满落寞,低声:“你怎么来了?”
“别转移话题,告诉我谁做的?”罗震怒气盈胸,气血冲,头发一根根好似都站起来。
“别那么孩子气。”钱龙拍了拍罗震的脑袋:“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刚哥不在,我必须给他们个交代。”
“你交代,钱叔、钱婶怎么办?”罗震双眼喷火,怒吼着:“我们这帮兄弟怎么办?”
钱龙的家境虽然不好,但却有副热心肠。平日里大大咧咧,竭尽所能的帮住别人,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身边都跟着一帮异姓兄弟,这就是钱老大的人格魅力。
“我……”钱龙弹开烟蒂,长长出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房门被推开,安思危带着于可可走进来,接口:“既然身不由己,那就别混了,毕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安师哥?”钱龙看到安思危后,不由得一愣。道不同不相为谋,安思危是官,自己是个烂仔,不由自主的低了一头。
安思危继续劝:“龙,趁现在你陷得还不深,快些回头是岸……”
轰!病房的门被踹开,门外挤进来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西装,一个个脸上堆满桀骜,就差没在额头刻上我是黑涩会。
正中间有个男人,大热天穿着黑风衣,头发上打满发蜡,往后梳着一个大背头,手里夹着黑粗的雪茄,一面吞云吐雾,一面走进病房。
“人挺多的!居然还有条子!!”发蜡头吐个烟圈,瞪着钱龙:“龙,你是不是想混了!居然敢坏道上的规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钱龙的脸一变冷:“疤爷,我敬你是道上前辈。昨晚也依足道上规矩,刚哥跑了,我来扛,三刀六洞老子眨眼了吗?江湖事,江湖了。昨日四四六六清楚,今天你还找上门,真当我是泥捏的!”
“四九城都知道你龙义气,但刚子不是个东西,他不光弄走老子的女人,还偷了老子的保险箱。”马疤子摘去墨镜,脸颊上刀疤飞舞,戟指钱龙:“要么你出刚子的下落,要么老子弄死你。”暴怒的马疤子就好像是一头困兽,双眼闪烁狠利,周身杀气腾腾。
“马疤子!”安思危站出来,正气凛然的:“现在是法治社会……”
“你妹!”马疤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年轻读书读傻了,跟我谈法!”后面的弟往前冲了两步,撩开黑西装上的纽扣,露出锋利的西瓜刀。
“疤爷,有什么你冲我来,和他们没关系。”钱龙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人在江湖,没有错的大佬,只有错的烂仔。刚子是我哥,这件事我扛了。”
“你扛得起吗?”马疤子咬牙切齿:“我是干什么的你清楚,保险箱里有什么,你**的想一想。”
钱龙的眼中闪烁一道灵光,身躯一震:“啊……”
“找不到刚子,不光我会死,你也会死,如果还找不到东西,真的会祸及家人!!”马疤子的黑脸惊恐中变成雪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