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你妈也就是我老婆,她不是你的抱枕不得抱住了就死不撒手!你这是恋母癖,得治!”
小家伙愣愣的看着拔拔,似乎不明白拔拔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荣少话音刚落,小家伙便来劲儿了,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
荣少深呼吸几下,低吼:“治不好得挨揍,明白吗?!”
落安宁不早不晚,正好听到荣炎恐吓她宝贝儿子的话,看到儿子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小脸上一片茫然,护犊心切的冲上前抱起小帅,怒瞪着怒火中烧的荣炎:“荣炎,你干什么吼小帅?他这么小,你就不怕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阴影?!”
什么,吼小帅?
荣少气结的双手叉腰,无奈又躁动的看着落安宁:“我这是在教他,你明白么?他之所以这么胡来,全都是你纵容出来的。”
“是,是我纵容出来的又怎样?”落安宁累了一整天,刚下班忙着回来就想看看儿子,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面对荣炎的指责,当即红了眼眶,委屈的!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我不纵容他我纵容谁去?别说是现在纵容他,哪怕将来他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想尽办法去造艘火箭登月球去掬一把土回来送到他面前!小帅才多大你就这么没耐心,你就凶他不止还吼他!好,这个儿子你不宝贝,我自己疼着行不行?毕竟不是你十月怀胎心心念念期盼生下来的儿子,你没办法体会我的心情!”抱着儿子落安宁转身蹬蹬蹬上楼,丝毫不给错愕的荣炎任何开口的机会。
回到卧室把门关上,落安宁抱着一脸好奇的小家伙到床.上,放他坐起来,自己也在他对面盘腿坐下。
“咿呀呀……”小家伙似乎看出麻麻不开心了,小手扒拉扒拉着要伸过去摸摸她的脸。
落安宁主动低下头将脸凑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小家伙果真肉呼呼的小手便摸上了她的脸,黑漆漆的眸子如天边划过的流星点缀其中一半,那样的闪耀。
“咿呀……咿呀呀……”小家伙胡乱的说了一通火星语,肉呼呼的小手在落安宁脸上摸了又摸,摸了好一会儿,又转战到她顺滑的发丝上。
麻麻的柔滑的头发,他最喜欢玩了!
“小帅,知道吗?”落安宁突然感伤起来,摸着小帅的脑袋轻声说:“在你之前,你还有个哥哥或是姐姐,只可惜……妈妈没能保护好她他。你是妈妈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是上天送给妈妈的宝贝,妈妈爱你,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每每想起被诊断为终身不孕,这一辈子都不能在做母亲时的那段灰色时光,心口总是隐隐作痛。
那种毁天灭地的绝望和无助,是任何人都不能感同身受的。
唯有自己,在煎熬中艰难度日。
察觉到眼眶湿热,落安宁急忙伸手抹去眼角的湿润,小家伙看到麻麻难过的样子,砸吧砸吧几下小嘴,小手拨开发丝不玩了,慢吞吞的拿起麻麻的手,红润的小嘴儿吧唧一声亲在落安宁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