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面目谨慎,小心的用真元附于其上,轻轻的塞进洞里。随后左手握住石块堵住洞口,就要掷发向后。可奇怪的是,郑良居然停下不动。白晟困惑的扭头去,只见他站在距离白晟三丈之处,手垂两侧,含笑望向白晟。
这时郑良已经忘记师傅不准与白晟对话的命令,高声喊道:“戒空少侠,只要你肯把偷得之物送还,再向吾师赔礼道歉,郑某保证必将恳请恩师饶你一命。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得体有当,话中的诚恳意味浓重,加上这郑良一副惜才不忍模样,换成白晟刚刚行走江湖时,肯定深信不疑。可如今的白晟已经在江湖上闯荡磨练三年之久,经历的生死挫折不可计数,哪可能如此轻信?
白晟打量着郑良,面容可算俊朗,但神情倨傲,一双眼不时闪现凶光,一便知是心胸狭窄之人。如今虽然面含微笑,双手下垂似毫无威胁,但右脚足尖点地紧绷。可想而知,如果此时白晟真的放松警惕,那人肯定会发力上前,打白晟个措手不及。
“真的吗?”白晟故作莫名惊喜样子,身体向后退却,直到距离崖边半丈处才停止下来。见郑良神情紧张,身体微动但却忍住没有向前,反而示好的向后了两步。
白晟恍然大悟,面上露出不易察觉的讥笑,心道:“老王八,你总算是上当了,不枉少爷我多次表演。”当白晟重伤之后,知道仅凭着自身,根本无法彻底甩脱他们的追杀。所以白晟一方面费劲手段逃避,一方面刻意表现出身怀高超的内功心法。终于在一次次的追逃行动中,让面前的郑良有了觊觎之心,不再全力追杀,反而想要尽量生擒白晟。
如今白晟目的达到,也即将与人汇合,心神稍加放松。白晟面带愧疚,把石头放进怀中,双手合什,念道:“阿弥陀佛!郑施主仁义心肠,让小僧佩服万分。可惜,小僧心中有愧,怕郑施主知道详情之后,会责怪小僧。”
“少侠,呃,大师有何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郑某能否相助。”郑良一边亲切的笑道,脚下有意的向前几步,身体暗暗发力,想着再再靠近一些,就有把握制伏白晟。
白晟装作没有察觉,继续说道:“唉,小僧犯了杀戒,又破了郑施主五位师弟的丹田。小僧一想起来,就心中不忍,悲痛欲绝啊!”
“呵呵。”郑良脸上笑容一僵,心中恨不得就此斩杀白晟,但为了功法,只能忍气说道:“大师何必介怀,佛语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几位师弟能经过大师之手轮回,定能超脱苦海,进入极乐世界。”
白晟惊得瞠目结舌,他觉得自己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这还有个更能颠倒是非,指鹿为马的人。一时之间打消了白晟膨胀的心态,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山还有一山高,千万不能认为自己是最不要脸的。”
眼郑良已经靠近两丈之处,身体微弓蓄势待发,白晟刚欲从怀中取出石块,但又是心中不爽,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又是一声高亢的佛吟,打断郑良的动作,脸色泛起羞涩的红晕,轻声道:“郑施主佛缘深厚啊!不过小僧还犯了淫戒!”
“嗯?”郑良好奇心起,一个酒肉不忌,杀人狠辣的带发和尚,居然还犯了淫戒?郑良仔细打量着白晟,虽然此时满身污秽,但还是能出其年纪不大,但面容却平凡至极。郑良随口敷衍道:“大师生的一表人才,俊朗非凡,是哪家的女子能让大师动了凡心?”说完之后,郑良脚下又急行几步,此时距离白晟只有一丈之近。郑良放下心来,面含嘲讽,真元运转,就要出手制伏白晟。
“唉。”白晟先是深深一叹,面露回忆的说道:“那日我进入贵宗门之中,想要找郑施主挑战。可惜被守门弟子拒绝,说施主不在宗门。小僧不忿,趁着天黑就潜入。待来到施主房舍时,听见有男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