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她,亲着她,揉着她……
那动作,特别温柔,像是要把她疼到骨子里去似的。
很难想象,昨天那个扯着她在学校车…震的男人就是今天的他。
同欢曾经很天真,觉得她是能包容皇甫烈的阴晴不定的,可当真去做,便发觉,真的很难,那些所谓的爱情,真的很难很难……
同欢想要靠近,可他却亲手将她推开。
同欢想要远离,他却笑着把她拽到身边。
她想,这男人说跟她玩游戏,他也确实在玩游戏。
因为,他绝不会投入自己的心。
思忖间,他缠绵的吻已然挑拨得同欢轻轻战栗起来。
呵呵!
多么乖戾又多么狠戾的男人啊!
永远让你猜不透他!
不是同欢不努力,而是,他从未曾对着她,敞开过心扉。
他的心是落了锁的,同欢那把钥匙,打不开他的心扉。
同欢很好胜,这样的挫败真的叫她难以接受,可是,和这个乖戾的男人的每一次交锋,她都输得一塌糊涂。
同欢轻轻闭了眼睛,将哀伤掩饰,口中泄漏出缠绵的娇喘。
男人吻着她。
“同欢,你都不会伤心的吗?”
他低低地问着,轻轻地吻着。
他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是不是我不论怎么对你,你都会一直在我身边。
可这种矫情的话语,皇甫烈是问不出的。
他的世界是孤独的,荒芜的,他一个人,演着一场诡谲的戏,没人能看懂,同欢或许能窥伺一二,但是他却阻止了她的继续窥伺。
有些男人,他太脆弱,他太自卑,他装着一脸强悍,可也藏不住内心的弱小。
他围起高高的城墙,将所有人隔绝在心外,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
然后,他低低地在她耳边诉说:“欢欢,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不论我怎么对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同欢倏然睁开眼,一不小心,就瞄到了男人此刻的脸庞,迷茫得像是个孩子,孤独又哀伤,同欢还来不及反应,男人的眼底已经染满了暴戾。
唇齿在同欢耳边的动作,已经变得残忍起来:“小婊…子,不论怎样,我都会把你留在身边的,别想着逃跑,除非你从人间蒸发,要不然,等我抓到你了,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他轻笑着诉说,唇角的笑容华丽而旖旎,眼神染了冷漠和薄凉,妖异的美丽。
同欢半点也不怀疑这男人漂亮声线吐出来的语调的权威,因为他是皇甫烈,丫就是一疯子,一变态,一禽兽,常人是无法解剖出他的思想的……
你唯一能做的,便是忍着他,让着他,等他腻味了……
当然,还有一种选择,把他整得特别落魄,让他丧失了上位者的能力……
不过,同欢想,这简直比逃脱皇甫烈的束缚都难。
于是,那低低地撩人的问话,没有答案。
而皇甫烈的答案显然很简单,就算她不留在自己身边,他也会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他也不知为何要这么做。
他解释不了,也就不解释了,完全是顺着自己的心意的。
然后,他也不折腾同欢了,帮同欢把睡衣整理好,笑谑着说:“今儿个没带够嫖…资,就纯睡觉吧!”
同欢没吭声,他估摸着在韩恩雅那里折腾了一番,不想折腾她了,她也乐得清闲。
只不过,嫖…资!
呵呵!
好笑!
如果同欢真向他要嫖…资,他绝对付不起!
他给的是同欢不得不接受的,同欢要的,他不会给,也给不起!
而男人,也绝不会解释是想到了她的红肿的下身,舍不得,若是他想上,怎么真的会说没有嫖…资这种借口呢!
他笑了笑,去洗澡,将身体捣鼓得温暖干净,便挤进了被窝,搂着同欢睡觉。
面对面相拥的姿态,是那般的缠绵而温暖。
但是,两颗心,若即若离,却始终无法靠近。
等到第二天,皇甫烈便继续出门处理事情,几乎是很快地,同欢便收到了楚离的电话,对方同意了心脏捐赠,而且心脏两天后便会运过来,到时候倾城可以直接手术。
皇甫烈的办事效率,可谓高到惊人。
至于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对方同意心脏捐赠,甚至这么快的捐赠,那真不是同欢这种小人物能知道的。
然后,同欢便又去云中传媒点卯。
新人的教案永远那么无聊,总是在说着些基本的注意事宜。
这种培训班,同欢学不到什么。
但是皇甫烈让她来,她每天来应付下了事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会下意识地早退了。
那老师也会一开始就交代重点事宜,同欢知道了,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