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皇甫谧正在书房里,见孟菀一脸欢喜的回来,便迎了上去:“什么事这样高兴?捡着银子了?”
捡着银子?
孟菀拿眼嗔了他一眼,随着他进门,却有两个字从口中挤出来:“低俗!”
皇甫谧不由的一笑,“哪里低俗了,难道捡着银子你不高兴?”
“若真捡着自然是高兴,只是。。。难道你捡着银子了?”否则干吗她一回来就银子银子的念叨个不停。
“银子倒是没捡着,不过有比那更高兴的事。”
“什么?”
皇甫谧将桌上的一直书信在孟菀跟前晃了晃,道:“五哥还有你家大哥不日便要回京,这算不算好消息?”
先前边境动乱,除了皇甫御与皇甫谧,孟君珩也随军出征,这会儿终于要回来了吗?
孟菀眉眼顿时一亮:“真的吗?他们要回来了?”
此番征战,路途险峻,前两日听说花朝王要来,原本以为还得过些时日,却不想竟然这样的快,“哪一日可说了?这一番是与花朝王一道回来吗?在信中可报了平安?”
急切的语气,显然是十分担心的,皇甫谧见状,将书信交到了她的手中:“别这样激动,否则我又得吃味了,你大哥还有五哥一切安好,放心吧!”
孟菀欢喜着,拿了信仔细的看了一遍,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之后的几日,举国欢腾,花朝王来访以及五皇子孟君珩携带诸位将士回朝,更是让人欢喜不已。
皇帝亲自带众朝臣去宫外相迎,可见对此事的重视。
一大清早,孟菀便乘着马车一路进了皇宫,因为女子不必出城相迎,是以给皇后问过安后,便径直的往欣贵人那里去了。
却不想欣贵人那里聚了一大堆的太医,孟菀去的时候,明显被吓了一跳,环顾了一圈儿屋内,也不等通传,便快步的走了进去。
“贵人--”
太医院院士正在为欣贵人把脉,见到孟菀,忙不迭的要起身行礼,却被孟菀拦住,望着太医院院士,又望向欣贵人,但见欣贵人面色红润,并未有任何的病状,不由得有些纳闷,道:“贵人,您哪里不舒坦?”
欣贵人摇了摇头,面色带喜,太医院院士见状,忙不迭的跪下,道:“回衡王妃话,欣贵人的身子并未有任何的异样,不过是有喜罢了。”
有喜?
孟菀一愣,随即笑容顿时显露于眼,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欣贵人的手:“真的吗?真的吗?”
她知欣贵人早就盼着能够有孕,这会儿终于得偿所愿,叫她如何不高兴?
欣贵人点了点头,也是一派的欢喜,孟菀当下转向了那一堆太医:“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的去向皇上报喜!”
那一堆的人方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纷纷退下,屋子里只余下了孟菀与欣贵人二人,握着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欢喜之意溢于言表。
“太好了,太好了贵人,你终于得偿所愿了,太好了。”
没了人,欣贵人方才敛去了方才极力伪装出来的镇定,恨不能一下子跳起来,反手握着孟菀的手,忙不迭的点头:“是啊,是啊,看来那药方果真有用,菀儿,赶明儿你也试试。”
孟菀点了点头,望着欣贵人,眼底,倾泻而出的是难掩的欢喜。
有了身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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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去向皇上报了喜,皇帝迎完花朝王,便急忙的赶来了欣贵人这里。
自然是欢喜不已的,当下晋封了欣贵人的位份,为欣嫔,一时之间,原本便喜气洋洋的宫中,越发的欢腾了起来。
庆典是从晚宴开始,酉时三刻,皇后亲自来催促,说是花朝王已经入席,请皇上过去。
欣贵人已经换了新的衣衫,这会儿皇帝欢喜着,亲自搀扶着她往前头而去,全然不理会皇后铁青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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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是主角儿,是以孟菀只是安稳的坐着,只听着皇帝与花朝王闲聊,间或着会问欣贵人一句,无非是关切的话。
若大的殿中,欢喜的一片。
孟菀也欢喜着,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饮着,却见对侧孟君珩冲着她这厢使了个眼色,孟菀会意,放下酒杯,便随着他一道走了出去。
已经是夏末的光景,夜里难免有些凉,站在凉亭里,看着远远走来长身而立的男子,孟菀抿了抿嘴,唤了一声,“大哥--”
孟君珩勾了勾唇,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孟菀的跟前,颀长的身形笼罩下来,直将孟菀小小的身子笼罩其中。
孟菀瞧着,笑容更甚:“几日不见,大哥越发的俊朗,看来边境的日子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