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言及此处,越发的烦躁了起来,也不等花久夜再说什么,便不耐的摆了摆手,“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下去吧!”
“可是。。。”花久夜哪里想要离开,他还想着多从爷嘴里打探点消息出来呢,毕竟爷跟那孟家小姐的事,他一直好奇的紧。
可是凤七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冷冷一眼瞪过去,花久夜当下便蔫儿了,行了个礼,吐着舌头,而后便妖娆的扭着身子走了出去。
这会儿凤七方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儿来,一枚银白色的哨子捏在指尖,隐隐泛着清冷的光,他盯了半晌,良久才一声叹气,究竟该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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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会召见孟菀,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真相水落石出,皇帝没理由不见她。但是会给她道歉,却是始料未及。
所以当皇帝拍着她的肩膀说‘让她受委屈了’这样的话之后,孟菀被惊的呆愣在那里良久回不过神来。
“皇上--”
“虽然朕一直都相信你,关押你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过让你受伤却是事实,所以无论如何,也得跟你道个歉。”
他当真是不会怀疑她的,哪怕将她关押起来的那一刻,也不曾想过要治她的罪,不过当时情势所逼,他总不能不作反应,所以才会将她关起来。
却不想竟有人借此对她用刑,还伤的那样重,这叫他怎能不生气?
孟菀却摇了摇头:“皇上,您别这样说,到底是因为我才会那般,还让蟒蛇之物出现在万岁爷的眼前,实在是臣女的不是。”
连连的讨要着罪责,皇帝倒是笑了笑,伸手将她扶起来,这会儿有内监拿了软垫上来,她挨着皇帝坐下,皇帝这才道:“伤还没好利落,别动辄就跪,万一触碰了伤口该如何是好?”
孟菀依言而行,坐在那里,这会儿心中十分的温暖,哪怕明知事情的真相不是外头传言那般,但是还是很开心。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也只有经历了危难,才能知到底谁对她是真情,谁又是假意。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因为稍后还有大臣要来向皇帝禀报事宜,皇帝便命人,将孟菀送了出去。
天儿凉的头,坐在轿辇当中,寒风也止不住的自帘子吹进来,孟菀端坐在那里,不言也不语,只是胡思乱想着心事。
正在这时,轿子却忽然晃了两下,在她尚未回过神来之际,整个人已经撞上了轿面,额头吃痛,痛的她惊呼一声:“呀--”
眼疾手快的抓住轿辇的边缘,好不容易才坐稳当了,眉心蹙起,心说怎么这样的不小心,可不待她发作,就听外头轿夫齐声高唱:“三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倒是有段日子没见着皇甫谦了,一时听到他在外头倒是有些错愕,这会儿欢颜已经掀开轿帘,上上下下检查了孟菀一番,方才道:“小姐,没伤着吧?”
孟菀摇了摇头,举目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形便出现在视线当中。
她本能的蹙起眉,却没多言,只是将帘子放下,而后对欢颜淡声道:“皇子为尊,我们让让路。”
欢颜领命,出去吩咐,然没多一会儿,却又折返回来:“小姐,三皇子请你下轿,说是有事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