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想着一直享得圣宠,呵,他方才说的父皇说起他是假,自己打探是真。若东山真有青鸟,不说他,便是自己也要想方设法寻来。
赵徽羽眸色微暗,继续同他说道:“真有青鸟?九郎可有捉住啊?”
谢琞瑱摇头,颇似遗憾道:“不够是仆人胡言,我已将他责罚了。那东山,不过一片矿山,愚人欺我!”
他的话惹得赵徽羽开怀大笑,周围儿郎亦有早有对他不满他名满京都的名声,趁此机会岂不借机嘲弄他一把。
“若真有神鸟,哪轮的谢九郎你去捉,不若画张纸鸢放入天空中吧!”赵徽羽旁一李家儿郎嘲笑道。
在座众位神情各异,见七皇子并无管束,皆等着谢琞瑱的反应。
京都一直在传,谢九郎不仅容貌俊美,连脾气都是极好的。可像郭崇这与他自小长大的人才晓得,那是圣人一直宠爱他,风头比七皇子还盛,哪有人敢去挑衅他?是以,多数人只见过他笑着的模样,并不知他发怒起来的冷冽。
那许小郎早已是赵徽羽的人,他阿爹数次在朝堂上为七皇子说话,大赞七皇子品行极佳,也算是赵徽羽时常用到的人。
在他看来,谢琞瑱若不是得了圣宠,不过是相貌出色罢了。他也一直看他不顺眼,不见花台长桌那边的女郎们眼中似乎都只有谢琞瑱一人了吗,就连谨福公主……
见那许洲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谢琞瑱淡淡道:“许小郎的话某记下了,待立秋圣人岁辰,定将纸鸢当青鸟送上去。”
这么想替七皇子出风头,不要命了?明知道谢九受圣人宠,还敢开礼物的玩笑,七皇子你这把随身带着的小刀颇钝啊。沈玦坐在另一桌,将他们这边的情况看了个彻底。
谢琞瑱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到了立秋,便说到做到般,让许洲的脸色下一刻变得又青又白,他还想反口继续说道,被赵徽羽一眼瞪住,才不甘不愿的住了嘴。
他这点刁难看着谢琞瑱眼里就跟挠痒似的,一根羽毛的重量,哪里值得一提。倒是七皇子管束许洲后,厚着脸皮笑着和气道:“许小郎不过玩笑话,九郎好气量,不必同他计较。便是纸鸢,只要九郎你送的礼物,怕是父皇也会欢喜的。”
他这话说的有些难听,虽是恭维谢琞瑱,却也说低了自己不得圣宠,外人听着便是谢琞瑱比七皇子还受宠,连七皇子也好言劝慰,不就是恃宠而骄无法无天么。
有心知肚明的不过心中冷笑,不明所以的还真就对谢琞瑱眼神不善了。
看着这场面的沈玦颇为无言,当国公府的嫡九子到这个程度也算是谢琞瑱倒霉了,被圣人喜爱也不是好受的啊,尽受皇子刁难,待会要跟阿姐说一说,九郎多不容易啊,不过俊美了点,不止别人刁难,七皇子还给他下套呢。
感受到身后投到自己身上目光的谢琞瑱眉头微挑,不看便知是谁,想到沈玦,难免会思及另一个人。谢琞瑱目光微暖,笑道:“七皇子说的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想着圣人有青鸟之命,是我朝天神宠爱的象征,哪知许小郎建议我用纸鸢代替,总不能有毁神鸟吧?”
话音落下,许洲也被吓着了,他不过嘲弄谢琞瑱一句,怎会牵扯道有毁神鸟的份上?后悔莫及的许洲只能求救的看向七皇子,期望他能再次为自己说几句话。
赵徽羽脸色也不好看,谢琞瑱都把话说明了许洲胆敢提议用纸鸢代替青鸟,就像泥巴敢当金银财宝一样,没给他报上去说他有毁神誉已是好的了。也是他自己失察,放任许洲嘲弄谢琞瑱,本想着他脾气好,不会发怒,大不了自己全解几句,说不定还能让他对自己有颇多好感,哪知弄巧成拙。
“这谨福的岁辰宴,还是不要议论神鸟的事为好。许小郎你酒喝多了,莫要发酒疯。来,各位,来饮一杯酒,祝本朝千秋万代!”赵徽羽笑言道,话中却是谁也不许再提的警告意思。
他一举杯,在座儿郎也会看在他面子上共饮,此事也算揭过了。
同沈玦一桌,一直看戏的郭霖,郭崇的大兄。郭霖本是一脸戏谑,见到谢琞瑱转过来笑意不减分毫,反而更甚的脸,那清润的目光看着不像是想不与他计较的意思。无奈片刻,在儿郎们喝完酒后,他借着有事要说,将他带了过来,离赵徽羽那桌远远的。为此,还将沈玦推了过去,反正这沈大郎也是七皇子极力拉拢的对象,不如一个换一个,又何妨?
被换过来的谢琞瑱默默看着好友郭霖对他示意是否满意了的眼神,目光挪开,若是自己待会告诉他,沈玦是自己未来夫人的阿弟,不知他作何感想。
郭霖被他盯的不自禁觉得背后发冷,他做错什么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郭大你自己作死……怎么比你二弟还蠢QAQ 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