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淑蓉越想越气,刚扬起巴掌准备再次挥向安凝的另一脸颊时却被乔勤博再次制止了,“妈。”乔勤博看了看气极不已的瞿淑蓉又看看一直站在原地的安凝,语气淡淡的接着道,“妈,你先出去,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乔勤博看了看病chuang的儿子又看了看眼前的令她生恶愤怒的安凝,义愤填膺,语气轻视鄙夷道,“勤博,像这样不知检点、放.荡.成.性的女人你要趁早跟她断绝关系的好,别像我一样被她表面的迷惑了,她在外面随意勾.搭男人给乔家蒙羞,玷污了乔家的名声和声誉,现在哪里还配得上你配得上当乔家的少奶奶,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让选你做乔家的儿媳妇,想不到你私生活竟是这样肮脏不堪!我真是后悔难当!”
安凝听着瞿淑蓉一字一句的骂语没有反驳,只是怔怔的呆在原地,此时的她说什么也没用了,沦落到做别人*的女人哪里还有什么资格替自己申辩,没错,对乔勤博来说,她确实已经脏了,如果换做是平时别人这么侮辱她骂她,也许她还会为自己辩解一下,但是因为自己乔家差点失去了公司,而且乔勤博也因为自己而上手住院,所以带着愧疚安凝选择了忍受。
看着瞿淑蓉气咻咻的不停的呵斥,乔勤博微微蹙着眉沉着脸色显些不耐烦的道,“妈,你能不能别再说了先出去行不行啊?!”
直到乔勤博的再次催促,瞿淑蓉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口,而后对乔勤博劝解道,“勤博,趁早和她断了关系,妈决对不允许你将这样不要脸的贱.女人娶回乔家,简直就是玷污我的眼睛!”说完便收回落在病chuang上的视线,转身离开,在经过安凝身边的时候停住了一下,而后眉目猩红的瞪了她一眼,眼神除了恨意还有轻蔑和鄙视。
安凝低着头没有对上瞿淑蓉的愤怒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看着光洁冰冷的瓷砖低声道歉道,“瞿阿姨,对不起,对于之前的对乔家造成影响的事情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对不起!还请你能原谅我。”
瞿淑蓉态度则仍是僵硬的丝毫没有改善的余地,语调恶狠狠严厉道,“哼,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至于原谅你,下辈子都不可能,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休想再嫁进乔家!因为我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种勾.搭男人的践人!!”而后冷哼了一声才走了出去。
待病房的门关上之后,倏尔,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下安凝和乔勤博两人,霎时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而安凝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没有走进的意思,在没来看乔勤博的时候很担心他的伤势,但是现在看到他没事了醒过来了安凝这几天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想到那天在游艇上失去控制、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乔勤博安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后怕,所以只得一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后,躺在*上的乔勤博忍着背部的疼痛就要挣扎着起身之际,安凝看后抹了抹眼眶中刚才残剩的泪水慌忙的走了过去,语气慌慌忙忙说道,“你先别起来,后背还有伤,先好好躺着吧!”乔勤博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一眼,似乎是忘记了那天的事情般,而后慢慢开口道,“可是我想起来!!”
“那.....那我帮你吧!”安凝说着将乔勤博慢慢的半扶着做了起来,生怕他不舒服似得又在乔勤博的背后垫了两只纯白色的枕头让他半靠了上去,还好伤口是在比较上的一点位置不会搁到,看着脸色有了些红润恢复的差不多的男人,安凝语气轻柔道,“怎么样?还有哪里痛吗?!”
乔勤博没有她的回答,而是看了看眼前的女人,而是笑着扯了扯有些干涸的唇瓣有些答非所问的说道,“你要是一辈子都能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话就好了!”
听到乔勤博的话后,安凝鼻头一酸,抬起清澈见底的水眸望着chuang上的男人,“对不起,乔勤博,你妈说的没错,像我这样的女人真的不适合你!也配不上你!那天在游艇刺伤你的事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我当时太气愤了一时失控所以才会先那么对你,你不用道歉!”乔勤博望着眼前的女人语调淡淡道,那天他真的是被上官煜的兽性刺激到了,那时他在门外听着安凝痛苦的喊叫,顷刻间,愤恨、怒意、无助、痛苦等等各种各样的滋味一起涌现,一起绞着他的心尖,恨自己的无能,于是后来他又返回来一心的只想带她走,离开那个*不如的上官煜,本以为安凝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跟着他离开,却没想依然换来安凝的拒绝,仍然要留在上官煜的身边,所以当时的他被愤恨、嫉妒淹没了理智,真的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听着她与一个男人的欢.爱,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是别人。
安凝听到乔勤博的话后一时该如何接下去,只是静静的坐在chuang上,纤细白希的十指搁在大腿上无意识的教缠着......
而后,乔勤博看着一言不发的安凝,终于问出了一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而是喜欢那个冷酷无情,*不如的家伙吗?!你知不知道他对你没有感情,他接近你只是因为你是乔家的未来少奶奶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没有这层身份,你们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交集你知道吗?为什么这么一个残忍嗜血、只把你当做你是复仇工具的男人你还跟着他不愿意离开呢?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乔勤博越说越激动,最后眼底蒙上一层难以诉说的痛楚,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他的,为什么到了最后却落入别人的怀抱,是不是真就是应征了那句江山美女不可兼得的古语,他得到了完整的家庭,失去了爱情,而上官煜相反,没有亲情却得到了安凝。
听到乔勤博的话后安凝抬起了湿软的清澈的眼眸与乔勤博平视,饱满的唇瓣慢慢轻启,“我知道,我知道他始终把我看做是一个工具。”不仅是一个复仇的工具,也是一个暖chuang的工具,“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等到他玩腻的时候才是她真正解脱的时候,纵使心伤、心累也有隐忍到那个时候。
乔勤博看着安凝略显的苍白的脸颊,带着异常的不解但又无可奈何的忧伤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你宁可喜欢一个狼心似铁的残忍冷酷的男人也不愿意跟着一个想真正对你好的男人呢?”
安凝眼神真诚对上chuang上的男人,“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看待的,但是对于你说的我喜不喜欢的上官煜。”说到这,安凝顿了顿,眼角噙着泪水,又说不出的心酸和苦楚,再次抬眸笑看着乔勤博,“以前的我也许是喜欢他的,因为他总是能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在我面前。”安凝想起在德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现在还记的,那时的他,身上明明是没有温度的,但是他的怀抱却是异常温暖,温暖到让她的心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悸动。
“安凝,你真的是疯了吗?还是你就是喜欢像他那样的冷血的男人?”乔勤博隐忍的话语当中夹带着隐忍的语气。
安凝倏尔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乔勤博的问话,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但是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那里没有那个人的侮辱,没有众人的轻蔑。
听此,乔勤博紧紧的扣住安凝的雪藕,仿佛一松手安凝就会消失般,而后眸底闪着一抹黯然,解释劝阻道,“不要,不要走,安凝,你可以找我,我承认我之前是流连花丛阅女无数,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包括是你的妹妹安沫曾经跟我也有过一段关系,所以现在的我没资格也没权利要求你为我保留清白之躯,这样对你不公平,所以至于你跟他之间的事情我不会介意,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我可以马上给一段婚姻。”
以前的乔勤博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对一个女人委曲求全成这样,好像没有底线般,退让退让再退让......
安凝听着乔勤博的话后眼眶莫名的湿润了,眼泪不听话般的“啪啦~啪啦”的掉了下来,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上官煜可以对她讲出有乔勤博百分之一让她感动的话,她会不会等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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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后,安凝没有在多的逗留而是马上叫司机载她回了别墅,她必须在上官煜回来之前赶到,因为她不想连累周彦,如果她稍微晚一点回去被上官煜知道了的话她不知道那个*的男人会再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带着心中的一丝担忧安凝急忙的回到海景别墅,然而,当她刚踏入奢华的客厅之时,便感觉到了一个强烈的气压席卷而来,下一秒内便看到了此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上官煜,安凝不由的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捂住了唇瓣。
因为沙发是背对着大门的,所以安凝只看到那健硕宽厚的背部而看不到男人的正面,高级名贵的意大利西装包裹着男人理肌分明的健硕身躯却怎么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阴冷戾气,强大的凌厉气场仿佛能将安凝淹没,但即使这样幽寒冰冷的背影,安凝还是感觉到了那股火药味。
听到开门的声音,上官煜没有回头,语气好似没有半丝的起伏,言简意赅的话语从薄唇悠悠的吐出,“看望情。夫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向我代他问声好?!”
上官煜的话像是一桶寒冷的冰水从头到尾的洒向安凝的全身让她颤栗不已,看此,安凝知道是被他知道了,于是正步走到上官煜面前大气凛然道,“没错,我是没经过你的同意偷偷去医院看乔勤博了,希望你不要惩罚周彦,事情跟他没关系!是我求着他让我去的,你非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吧。”
上官煜听着安凝的话语后高大的身子终于站了起来,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不仅让安凝哆了哆纤瘦轻盈的身子,她似乎是闻到了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危险气息,男人一双锋锐深邃的鹰眸像是看到了可口的猎物般紧紧的盯着她,有着嗜血的残忍,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男人笔直结实的长腿,而后步履稳定、一步一步的朝着安凝走进,直到走到安凝的面前才停住脚步,而后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霎时一股浓烈的酒香灌入安凝的鼻端,他,喝酒了。
安凝抬眸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男人的俊脸明明是一脸邪肆魅惑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了冬日寒窖的冰冷,男人声音阴柔着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直线泛不起一丝的波澜,“哦?我有说跟周彦有关系吗?看你这么着急的替别人洗清脏水,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听完男人完全脱离现实的话后,安凝原本是带着惩罚的心理顿时消失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气极,也痛心不已,在他心中自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就算了,他冤枉自己跟乔勤博也算了,她解释累了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竟然会联想到自己跟周彦也有关系,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侮辱,更是侮辱了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周彦,而后气红着脸颊愤怒的对着眼前的男人辨清道,“上官煜,你到底是不是人,这种事情就只有你能想的出来,总是把所有人想的这么不堪,你自己龌蹉就算了,还把别人想的那么龌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蛮不讲理的男人,不管什么事情在他眼里总是这么不堪一击。
上官煜听到安凝的话后冷笑一声,语气的阴寒阴鸷越来越明显,“我龌蹉?行,我思想龌蹉,你是行为龌蹉,我真是想不到忠心跟了我这么多年的手下竟然也会被你的言行说动,独自敢的违背我的命令放你出去,现在你倒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替我的“好”下属求情,对于你勾。引男人的手段我还真是越来越敬佩你了!”
对着男人越来越盛气凌人的凌厉气息,安凝用力的想要推开眼前这个发酒疯的男人,奈何,男人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安凝怎么也不能移动半分,而后上官煜用力的捏住安凝光洁精致的下巴,呼出的气息都是带着浓浓的酒味,男人压制着内心的怒气狠狠质问道,“说,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周彦放你出去的?!”
下颚间传来的疼痛让安凝紧皱着眉间,上官煜野蛮粗鲁的举止让她难以接受,挣扎着想要摆脱他手中的禁锢,“你放开我......”
上官听着安凝的话后没有放手,手上的用的劲反而更加的重了,阴冷幽寒的声音带着狠狠警告,“你心里最好给我牢牢记住,现在你的身体只能有我一个人享用,要是被我知道了你又不干寂寞跑去勾.引什么野男人,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说到做到!!”
说着男人的大手越捏越重,安凝几乎可以痛出眼泪来。
今天在包厢里马奥里的话总是不定时的飘闪在他的耳边,当他想为自己现在迟迟还不走找个原因时,脑海里总会不定时的闪现某个人的身影,意识到自己有想她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觉得他一定是因为太恨她所以才会突然想起她来的,是这样的,她只是一个利用工具而已,对,没错,就是一个工具。
而安凝趁上官煜失神瞬间从他的桎梏中挣脱了出来,无心考量他的思绪,只知道是他的话语太伤人也太侮辱自尊,冰冷着语气对他反驳吼道,“上官煜,你太无耻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和周彦,你不考虑我的感受就算了,我不强求,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反正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荡.妇.淫.娃、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做多余的解释,因为解释了没用,但是你把话说的这么重,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一直替你办事一直跟随你的属下!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的理智?!”
“还真是会替人考虑,你可以这么着急的跑去医院看望乔勤博,现在又可以这么急切的替周彦解脱,但是,你唯独没有将我的话放在耳边,你知道不知道,得罪了我到最后受惩罚的是你,是不是又想尝尝违背我的后果了?哼?!”上官煜眼光折射出一道骇人的眼光,仿佛可以活活的将眼前的女人杀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