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位亲人这么迫不及待且莫名其妙的送她如此大礼。
香香狠狠皱着眉,虽没得到主子的回答但也知道那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脸色变了变之后忽然转身就往外走去,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一室安静,半饷,沈妍汐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真是的,她都还没动手呢,竟然被人抢先了一步,真让人不爽!
想着,她平躺而下,打算还是补个眠先。
“嗤”一声轻响,似纸张破碎的声音,才刚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入睡的沈妍汐不得不又睁开了眼睛,侧目朝着那窗户的方向望了过去。
一根尖锐的竹管正戳破窗纸冒了尖,一个淡淡的虚影投射在明洁窗纸上,偻腰俯身几乎就贴在窗外,嘴对着竹管正要往里面吹气。
房里那一端的口子已微微飘出了淡淡烟雾,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凭空出现了一只纤柔小手,一下按住了冒烟的竹管,不待外面的人反应,旁边那扇窗户就被忽然打开,另一只纤纤玉手如从地狱而来,带着森森鬼气,一把扼住了那没能来得及抽身后退逃离现场之人的咽喉。
“呃……”
咽喉被制,窗外之人连惊呼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刹那间只觉得咽喉疼痛呼吸不顺,窒息而导致的大脑缺氧更让他眼前一片模糊,四肢抽搐着,五脏六腑都似搅和到了一起。
他不由惊骇得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这犹如突然冒出来的杀神,怎么也想不明白分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儿,却竟会忽然出了这样的变故。
房内不是只有沈二小姐一人吗?为何……
不等他想清楚想明白想出个所以然来,忽觉咽喉再次收紧,随之整个人都腾空而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拎着飞进了窗户之内,再“啪”一声,刚打开的窗户重新紧闭。
天旋地转之中,被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顿时犹如骨骼筋脉皆都被拆散撕裂,疼痛传遍全身,他禁不住“嘶”的吸了口凉气,声音嘶哑又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疼。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一身奴仆小厮的装扮,五短身材,模样普通……呃,如果没有脸上那些点点沟壑的话,确实普通得能让人过眼就忘。
他挣扎着翻过身,终于看清楚了那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让他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一见之下却是心神猛震霍然瞪大了眼睛,其震惊骇然不敢置信,做梦也没想到看到的竟会是那病怏怏弱不禁风的沈二小姐!
“你,你……”
“谁派你来的?”
沈妍汐无视他的惊疑不定,而是在他身旁蹲下,一手把玩着刚截获来的细长竹管,一手抓着他的衣襟再次将他半拎了起来,唇角浅勾笑意盈盈,还有那清亮的水眸之中隐有晶亮闪烁,怎么看都不像是遭遇了卑劣暗算而气恼愤懑欲要找人兴师问罪。
然而那人却只觉得浑身透凉忍不住的惊颤,惶恐的瞪着眼睛,想要说话,却张嘴便是“咯咯”的牙齿打架,忍也忍不住,眼前这张苍白羸弱楚楚可怜的小脸落在他眼中就仿似那幽魂鬼魅,无一处不透着森冷。
这表现让二小姐很是不满,不由摸了下自个儿的脸,蹙眉看着他说道:“难道是本姑娘长得太难看把你给吓着了?我这模样很难看很惨不忍睹?”
淡淡的语气却带着森森的威胁,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反倒是定了些神,眼中透着惊惧,哆嗦着嘴唇连连摇头,“不,不……”
二小姐于是又微微弯起了眸子,将手中的细竹管朝他靠近过去,笑盈盈软绵绵的再次问道:“来,跟我说说,是谁派你来给本姑娘放药的?”
真瞧得起她,一着不灵转眼间竟又来了一招,这是不将她羞辱誓不罢休的节奏吗?
而且,竟然还用她研制出来的药来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