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也乘机让若雪和九竹把荆州的事情详细讲与大家听。也直到后来大家才发现印心没有跟着回府,若雪也及时解释了印心的去处,众人也才放下心来。
江梅直到晚膳时分才醒来,她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让若云给她做好吃的,印心去了沐府,自然这事就落在了若云身上了。
大家见她跟没事人一样,也都不再沉浸于她受伤的悲痛之中,而是相互商量着以后该怎么更好的照顾她,已让她尽早恢复如初。
“幸好小姐用了‘玉胶丸’,这样恢复起来也会快很多!”素问说道,
“那还能再吃一颗吗?”若云有些天真地问道,她心想着要是多吃两颗应该很快就会好吧。
素问微笑着摇摇头,“此药最好只能吃一颗,不然吃多了也是伤身。如今小姐已经不太需要用药来调理,更多要从饮食入手,才能让她真正恢复!”
容与把素问的话都记在了心里,这些事交给他就好,竟陵的飞廉不能保护好小姐,他容与一定做到。
很显然,都九竹把一切怪罪在岳华身上时,容与便把这事归咎于飞廉,因为侍卫眼光永远看到的是刺客,而管家自然想着的也是管家。
晚膳过后,众人便散去,正当江梅准备倚在暖塌上观书时,江府迎来了一位急匆匆的客人。
容与在见到他那一刻时,实在是忍不住要皱起眉头了,怎么每次他在大晚上的来打扰江梅休息呢。
不过一路疾走的萧墨琤根本没有注意到容与脸上的不耐烦,他在沐箫和向萧帝汇报完荆州事宜时,便拖着他问江梅在荆州的情况,结果沐箫和也不含糊,跟他细数江梅出奇制胜的事迹的同时,也在恰当的时机告诉了他江梅受了重伤的事实。
结果与沐箫和意料一样的是,萧墨琤闻言之后,立即寒着脸不理他。什么都没带,就直接往江梅府上奔了来。
“小梅儿….你怎么样了?伤口还痛吗?”萧墨琤还未踏进屋内,江梅便已经听闻到了他焦急的声音。
江梅于是从暖塌起身,正准备下榻去相迎。谁知萧墨琤一把就冲了进来,直接按住要起身的江梅,“别动,别动,告诉我。你可还好?”萧墨琤炽烈的眼神让江梅一时有些恍惚。
半晌过后,江梅才缓过神来,笑道:“殿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没事,就不要再为过去事情伤神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让自己再受这种伤!”
江梅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也瞟了瞟旁边立着的容与、若云等人,其实这句话她也同样是说给他们听的。
萧墨琤到底是洒脱之人。虽然一路上心急如焚,可进了屋见她的神情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再经她这么一说,心中也放开了不少,于是笑道:“你说得对,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只是高估了你保护自己的能力,以后不给你冒险的机会便好了。”萧墨琤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能再让她去冒一分危险,费一丝心神。
江梅此刻才发觉。她与萧墨琤相处十分轻松的,似乎不怕他恼,不怕他气,在他面前可以毫无忌讳。她发自内心觉得这样的人实在是太适合做朋友了。看来那“丝丝入扣”之毒。不但给自己进京的机会,也让自己得到这个好的一个朋友,想到这些,江梅看萧墨琤的眼神更添了一丝温和。
不过,这样的神色看在萧墨琤眼里却是有了不一样的解读,虽然萧墨琤同样甚至比她更感激那日中了‘丝丝入扣’之毒。不过萧墨琤可是觉得上天给他送来了一个红颜知己,甚至是一个知心爱人。
“小姐,先喝药吧!”若雪刚好从外间端来了一碗汤药,
萧墨琤见状,立即接过来,执意要亲手喂江梅,这一想法着实让江梅大感窘迫,让他一堂堂王爷来喂她吃药,她实在是有些受不起,“殿下,江梅手脚能用,无需劳驾殿下,更何况你是皇子之尊,传出去于殿下名声有损。”江梅故意推道。
萧墨琤哪里管得了这些,回道:“我本来风流名声在外,也不多这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