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西阳和鄂城需先下一城,据探子来报,鄂城守将为邢允文,而甘策经昨日一败已经退守西阳城。不若我们乘胜追击,再派兵力一举拿下西阳。”江岸州神色飞扬,果断说道,好歹他也是众将当中第一个与荆州虎将交锋的将领,他内心有种莫名的自信。
“正是,大将军,末将愿另一支兵马前去协助江州的三位将军,合力攻下西阳。”裴蕴亲将夏纬回道。
褚玉堂沉思一会,也出声道:“袁氏的重兵似乎安在长江南边,我们不如稳中求进,先取西阳。”
裴蕴对于众将的建议似乎不为所动,他看了一眼燕绥,想听听他的想法。
燕绥会意,这确实是一个难题,他微叹一口气,说道:“如果先取西阳,而甘策目前处于知耻后勇的状态,一定会做万全准备以雪前耻。如果前往鄂城,则鄂城有重兵把守,不易攻破。”
裴蕴微笑点了点头,兵者贵在知己知彼,彼一动,则己一动。心下沉思道,袁楷知道自己向来稳扎稳打,不敢冒险,那今日便反其道而行之,看他作何感想。
裴蕴想明白后,吩咐道:“褚玉堂领八千精兵星夜行军,前往西阳,绕过西阳,从北面包围西阳,同时也阻断西阳与夏口的来往,但你不需要进攻,只需在夜间悄悄搭上浮桥,以方便渡江即可。”
“末将领命!”褚玉堂应道。
“江大人带着你的八千水兵逆江而上,守候在西阳与鄂城南面,听候调度。”
“得令!”
“夏纬带领江州一万骑兵,连夜赶往鄂城,绕过鄂城,埋伏在鄂城西面的山丘处,准备好易燃的火把子,等候命令。”
“领命!”夏纬退职一旁,心里却有些疑惑,前边两处人马的安排都前往西阳,而如今单令自己带兵前去鄂城,不知裴将军到底是要攻打鄂城还是攻打西阳。
“好!那众将先行回去休息,夏纬和褚玉堂需连夜行军,你们二人快去准备吧!”裴蕴遣散众人,独留燕绥在身边。
裴蕴踱步至地图旁,默然看着鄂城和西阳的位置。
“将军难道是想佯攻西阳,实则进攻鄂城吗?”燕绥轻声问道,刚刚裴蕴布兵时,他就已经察觉到裴蕴的意图。
裴蕴转过身,微笑道:“还是你明白我的意思,袁楷觉得我会攻哪,我就偏不攻。兵法常称惧兵必胜,甘策那只部队是卯足了劲要煞煞平西军的威风,我们就不去触这个眉头。而鄂城的守兵必然会有所松懈,我们正好抓住这个时机,拿下鄂城。”
燕绥拱手笑道:“将军出其不意才能制胜,既然如此,我便着人悄悄送信与郝战威,让他们与甘策周旋,做出进攻西阳的假象。”
“正是如此!”裴蕴点头道。燕绥便立即出去,着人送信。
裴蕴大军休整一夜后,次日便依旧行军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