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如果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捏碎你的骨头。”
下颌处那阵阵袭来的痛楚,惹得雪伶一阵惨叫连连。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事情了?”
“敢对我下药的人,你还是头一个,为什么要这么做?”祺洛将力道松了松,看似怜香惜玉,下一刻,他已握住雪伶的肩膀,用力一按,只听见喀嚓一声响,雪伶的左手便被折断,转移了位置。
“啊!”
雪伶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房内,听着极为凄凉。
再痛,她也只能死忍着。
为了教主,她不能暴露自己。
只怪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主,如果昨晚前来点她的客人,是个寻常之人,倒也不会如此麻烦,这个男人,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下手如此狠毒?
“好痛啊,公子……我真的不明白我做错什么了,您要这样对雪伶?怪雪伶对您下药吗?昨晚我不过是想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丫头,她倚仗着自己还是清白之身,总对我出言挖苦,说我出身青楼,将来不会有良人会娶我,说我是千人骑万人枕的下贱之人,我一时气不过,才会想到要好好教训她的……”
雪伶咬着唇拼命哭泣,痛得全身都在发抖。
“噢?所以你就算计我?让我跟那个难看的丫头发生点什么?”
祺洛面带笑意的看着雪伶,这个女人的嘴还真的很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过得太苦了,倚楼卖笑的生涯,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我对她算很仁慈的了,你如此仙容,配她,那是抬举了她,唯一对不住的,便是不该算计了你,假若你心里有怨,你大可将我也下药。”
雪伶惨白着脸,指尖都痛得委缩了。
“将你下药?这倒是个好法子,看你一只手不能动的情况下,怎么满足自己呢?”
祺洛邪笑着起身,将桌上的酒杯递到雪伶的唇边,强迫她喝下。
见她的眼内开始涌现出按捺不住的神色,这才将房门反锁上,大步迈了出去。
雪伶死咬着唇,任由体内像千万只小虫在吞咬一般,以为这样就过去了。
房门却在不久之后,被人推开来,进来四五个人。
随着他们的进入,屋内顿时有了一股奇臭。
这四五个人,均是流浪汉……
雪伶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她在那一双双肮脏的手朝她伸过来之际,瞪大双眼昏死过去……
好痛啊,无双皱着眉头,垂头丧气的缩成一团,这个祺洛还真的不是一般人,一个晚上让他这么折腾,她真的只感觉全身都快木掉了,双腿踩在地上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沐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还想要告诉他祺洛已追到此处的事情。
只要一闭上眼,便是昨晚的情形。
无双可怜兮兮的抹了一把眼泪,算是悼念她逝去的纯真吧。
“无双,收拾一下,咱们离开这儿。”
沐晟一入内,便告知了无双,雪伶的遭遇。
听完他欲言又止的描述,无双不由得瞪大双眼,半晌也回不了神。
那个男人竟然找来几个流浪汉,将已经下药的雪伶给……
他这一招,会不会太阴毒了些?
原先对雪伶的怨恨,也随着知道了这个事实而变得有些模糊了,一个女人,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生不如死。
祺洛折磨人的招数有很多,这不过是其中一项吧。
“据雪伶的描述,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祺洛,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得罪了他,”沐晟的语气里,颇有一丝自责,
“雪柔已经死了,现在她唯一的妹妹又这样……”
“不管怎么样,我们带着雪伶一起离开这里吧。”无双起身道,
“我去看看她,让她跟我们一起走,你说好不好?”
沐晟点头。
由于雪伶的事情,他没有注意到无双走路有些艰难的异样……
推开房门,便瞧见雪伶正泡在木桶里,拼了命的搓着自己的身子。
“呵呵,你是进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见到来人,雪伶像发了疯一般,自木桶里起身,
“你的命为什么就这么好?我要整你,那个男人便替你如此惩罚我!同样是被下药,你却可以拥着一个绝世美男,而我,却被那些下贱又肮脏的流浪汉……”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蹲下身子失声痛哭起来。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已落身于青楼,被万人骑,与被流浪汉上了,又有什么区别呢?可是这就是我的命吗?我雪伶就一定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吗?我与姐姐一生都为了教主在奔波,结果,姐姐死了,我被人轮……了,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们?”
她悲泣的哭喊,直让无双闪过一阵又一阵的不忍。
待她哭得没有了气力,无双这才开口:
“你如果不介意,就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教主说的,要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