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问,王爷为何不与礼亲王联手?”
“这世上,吃的东西可以与人分享,喜爱的古玩字画也可拿来赠送他人,但江山社稷,却不能与人平分。
若我与礼亲王联手,这江山将来到底交给谁?她自视甚高,一直认为这江山就该是她的,届时,若推翻了现任新皇谋逆得来的皇位,她一定认为龙椅该由她来坐,她绝不甘于做一个平庸的王爷。
坐不坐那把龙椅我不在乎,让我做臣子来辅佐他人打理昭阳的江山也没什么不可,可我不想昭阳的江山落入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手里。”
“不知道王爷有没有想过,其实,王爷可以先与礼亲王联手,等将来事成之后,再想办法将她除去。”陌玉檀问得认真。
墨惜颜勾了勾唇,笑问:“如此,我与当今新皇又有何不同?不过是另一个心机深沉的帝王而已。”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爷当将身边人身边事物尽其用。”
“过河拆桥的小人,你愿意跟追吗?”
“不愿意!”陌玉檀回答得坚定直接。“过河拆桥,无耻小人,我陌玉檀见之,必定痛骂之,若那人各方面实力尽不如我,我必痛殴之!”
墨惜颜淡淡看陌玉檀一眼,差点没笑喷出来。
这女子,当真是神人也,话语里潜藏的幽默当真教人佩服。
实力不如,殴之,但若那人实力在她之上呢?她忽然想问问,这位宰相家的小姐,是打算逃回府邸躲起来呢?还是找她老娘陌轻尘出面,抑或背后找人再教训之?
心里好奇,她当真也就问了。“如果那人比你强,在你骂她之后生气狂怒,欲教训你,你打算怎么办?”
“王爷也懂一个道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那人比我强,我自然不会傻傻地与她硬碰硬,但背后,我想怎么胡来都行,只要不触及昭阳的律法。”
墨惜颜莞尔失笑,须臾,她收起脸上的随意神态,认真道:“即使没那么容易,即使要我蛰伏十年只为一朝扶摇直上,我也想用最正当的方法将皇位夺回来,名正言顺地登基称帝。
我相信,只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我将来一定会成功的。而你,我想请你倾力相助,助我夺回皇位。”
陌玉檀也收起了脸上的不正经,道:“自当为王爷肝脑涂地!”
“如此,我只能说四个字。”墨惜颜淡淡一笑,笑容如隐藏在雾里,隐藏在繁花后,“有劳,多谢。”
“王爷无需言谢。”陌玉檀的脸上忽而又漫上她惯常的放荡不羁,“我当感谢王爷给了我一个一展拳脚的机会,也让我多了一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