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初旬本来就是倾国倾城的小美人!你们这些俗人赶紧擦擦口水准备开工!”江瑞安面无表情地吼了一声,大家才赶紧调整回工作状态,但很多人依旧忍不住往骆迢迢身上瞟。
反串的明星见过不少,众人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让人惊艳的。
江瑞安朝骆迢迢招招手,待骆迢迢走到他面前,他才一副看稀世珍宝的模样仔细将骆迢迢浑身上下都打量一遍,还贱兮兮地去摸骆迢迢的手。
这时活生生的初旬啊,从剧本里走出来的。
骆迢迢被江瑞安用变态一样的眼神看得无语凝噎,他真想往江瑞安嘴里塞一把木糖醇让他冷静一下。
江瑞安摸完骆迢迢的手还想摸脸,却被江叔护犊子地及时拦住。
江瑞安见状只好放弃,他叹了口气幽幽地做拍摄前的准备,他敢发誓如果他再对骆迢迢动手动脚老江就敢当场揍他。
一切准备就绪后,拍摄开始。
初旬在教坊里平安地成长到及笄,出落得亭亭玉立,举手投足都显得惹人怜爱,将教坊里大多数姑娘都比下去。
这让知道初旬真正身世的众人又是无奈又是惋惜。
初旬好像已经完全适应身为女子的生活,这如何对得起惨死的张氏一族?——他可是张家最后的血脉。
在众人为初旬的未来担忧时,初旬内心的挣扎翻涌也从未停止过。
张氏被灭族时,几个早慧族姐已经通晓世事,她们永远不会忘记族人在天牢里所受的非人的折磨,永远也不会忘记逆臣张氏被斩首的那一天血染西市的画面,她们铭记仇恨,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报仇。
而初旬作为张家最后的男丁,自然承载了族姐们最后的希望。
自初旬记事起,每天他的族姐们都会一遍又一遍地诉说帝王的残暴,回忆张家世代为官的丰功伟绩,说他是张家最后的血脉,让他铭记家仇等待复仇的时机。
小小的初旬还没懂事就已经学会如何刻骨铭心地去恨一个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初旬渐渐懂事,他才知道自己背负了怎样的重担,他身份的秘密又关乎到多少人的性命。
他明明是拥有前途似锦的宰相幼子却只能以妓|女的身份在教坊苟且偷生,精神上的压力与性别上的错位让初旬痛苦不堪。
最终,脆弱而又坚强的初旬负担起他应该承受的一切,成为安宁长公主一派最重要的情报首领,将教坊变成最重要的相互传递讯息的场所。
钟庸桀患病以后疑心病愈发严重,特务机构在钟庸桀的指示下对朝臣的监视愈发严苛,安宁长公主一派的官员只能愈发小心,生怕露出马脚破坏夺位大计。
然而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一次筵席上,钟庸桀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十五年前在天牢里出生的前宰相幼女,立即命人将她传召宫中表演,供他们君臣取乐。
安宁公主一派的官员闻言,一个个胆战心惊,他们根本无法获悉钟庸桀的意图,这个残暴的帝王是不是知道了他们夺位的计划,亦或是突发奇想?
无论如何,这个摇摇欲坠的皇朝再也经不起一次血的洗礼,如果初旬真正的身份败露,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