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特站在别释尧身侧,尽量忽视那家伙火热的眼神,耳根染上一层红霞,努力保持面无表情淡声道,“陛下,尔厦殿下出事是在什么地方?好端端的怎会如此?”伊特其实对尔厦的死亡没什么感觉,联邦的几个王子,能带兵打仗的也就是尔厦了,其他的玩弄权术可以,打仗,啧,就是草包一群,死了对他们帝国可是没有半分的损失,只是这个节骨眼上,怕是消停不了。
别释尧更是不在乎,只是他跟特特眼看就要订婚,兰纳几人倘若此时敢拿此事阻挠,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兰纳叹口气,“唉,只能说尔厦殿下不幸,在经过哈莫星时遭遇乱流,正巧那是星际海盗迖(da)络一族纷争,他自己不小心闯进去,最后落得了尸骨无存的下场,当然这是迖络的说法,具体事实是知道呢,没见到之前,如此大事,不可听信一面之词,青年才俊,可惜了啊。”兰纳遗憾的口吻,但是表情却是截然相反,也是,是对手的儿子死了,还是敌方的一大将领他能不开心吗?
这解释大家都知道说不通,尔厦怎么说能跟伊特对战多年,难道连前方正在对战都不知道吗?他的飞船可是经过特殊改造,一定能早早的感应到,若是死于乱流更是说不通,要真是被乱流绞杀,飞船的残骸怎么会是爆炸留下来的痕迹,一切一切都是疑点可是他们不在乎,但关键是,哈莫星属于帝国的领域,即使帝国不看在眼里,那里常年无人居住,常常有乱流发生,不断的有人斗殴,可以说的上是帝国最乱的区域,但他却是属于帝国!
兰纳正正身子,“说来就是这么点事,可尔厦是从我帝国出去的暂且不说,单单身死于哈莫,联邦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然而我帝国也不会背下这个罪名,做好一切准备,伊特将军,国家大事之前,尔等私事是不是暂且放上一放?”
兰纳话音一落,就听别释尧冷笑一声,“敢问陛下,您说的私事具体指什么事?”
兰纳肃声道,“伽廷,不要这么不知规矩,联邦此次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方法将尔厦的死因调查清楚,以防联邦以此做约束钻空子危害帝国,这时候什么比试,什么订婚,什么流放都应该往后推吧,大难之前我们应该齐心协力,难道不是吗?”
兰纳说的冠冕堂皇,这是想借着这件事将多罗和亚铎之事推后,到时候说不定他们又有什么说法,伊特神色一冷,别释尧本来斜靠在伊特身上,蓦然的站直身子,紧盯兰纳,双目黝黑如深洞,“陛下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我问你,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让伊特去查?”
兰纳抑制不住的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废话,帝国除了伊特将军还有谁能担此大任,你身为伊特将军的omega自应跟随。”
别释尧慢步向前,一步步逼近,缓步踏上阶梯,兰纳被他吓了一跳,颤声道,“你想做什么?伽廷,放肆!”
别释尧嗤笑一声,立于兰纳面前,微微躬身,凌厉霸道的罩在兰纳上方,众人被他的动作惊在原地,而伊特只是静静的看着,一语不发。
别释尧玩味的笑笑,“陛下,可不就是‘放屎’吗?您说屎不就是用来放的吗?难不成别人都是向外排您是往回吸收么伽廷真是涨见识了。”
伊特都被别释尧震了一下,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兰纳脸色发青,双眼充血,“伽廷,你的教养呢?”
别释尧拍拍兰纳的肩膀,“陛下您忘了吗?母后仙逝,父王有妻有子,冰冷深宫,伽廷身侧连个侍从都没有,教养这玩意儿,能吃吗?”
别释尧的目光毫无温度,这句话没有丝毫的感情,没有忧伤没有抱怨,仅仅是陈述一个事实,却让兰纳身子一抖。
别释尧猛然面色一沉,声寒彻骨,“兰纳陛下,这帝国除了伊特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吗?多罗元帅官职比他高,权利比他大,每个月领的工资比他多,呵,遇到事情你们倒是只想起来伊特,我们订婚跟此事冲突吗?我们结合后力量更加强大,难道不是更有益处?您到底安得是何居心?为了一己私欲置帝国安危于不顾,您真的适合做帝国的陛下吗?亚铎流放,我堂堂帝国一国陛下的旨意,竟然因为联邦一点屁事推后,呵,我帝国颜面何在?您真的适合做帝国的陛下吗?我帝国武将之位一向是能者居之,元帅与将军的比试,帝国的子民可是睁眼看着,点点小事一句话就取消,您置帝国子民于何地?一群人高坐朝堂之上,想让受尽委屈之人鞠躬尽瘁,人您置战功赫赫的将军于何地?您真的适合做帝国的陛下吗?若是这样的陛下,我伽廷宁愿舍弃王子之身,甘做平民!”
别释尧蓦然转身,面沉如水,掷地有声,“我伽廷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伊特是我的人,我的人万不能受如此委屈,尔厦之事,谁爱去谁去,元帅是吃干饭的吗?既然亚铎流放推后,帝国陛下看好的储君难道不该锻炼吗?我与伊特的订婚大典,如期举行!”
伊特忽然长叹一声,“伽廷是我的人,这样的陛下……我伊特不求名利,伽廷既然甘为平民,我伊特愿辞去将军一职,放弃军权,与伽廷殿下做一对平凡的夫夫,共度余生,别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