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熹长公主的虎贲卫着了便服埋伏在四周呢。
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黄鹤一时拿捏不准,皱起了眉头。
一会儿后,黄鹤道:“我来取虎魄。”
李宇轩斟了杯酒,眼观鼻鼻观心缓缓喝着。
“快点,王爷的管家都去齐家了,不然老子没事找事到你这儿来,无趣。老子去喝花`酒多爽。”黄鹤算了算时辰,不觉有些急了。
“何须着急。”李宇轩神色自若,望了东方一眼,“请你看戏。”
“什么戏?”黄鹤好奇得很,这严肃得就跟森罗殿似的地方还能看戏?
李宇轩面无表情,睥向黄鹤,“如果没有郑长歌,当时你能不能活着回朝?”似疑问又似讽刺。
黄鹤登时变脸,这是嘲笑他顶看不顶用,全靠着郑长歌才能打胜仗?“放你`妈`屁,老子英雄盖世、智能双全,就郑长歌那娘儿们不过是跟在老子屁股后面提鞋而已。老子念着他长了一副好相貌,放在身边中看,不然早把他扔到山上喂狗了!”
黄鹤说得解气,十分得瑟。
李宇轩闻言,意味深长地盯着黄鹤,直盯得他头皮发麻想骂人。
“下官求见李少将军。”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声恭敬而卑微的问候,抢在下人通传前。
黄鹤错愕,黄建为?他狐疑地瞪着李宇轩,还好刚才说的是场面话,不然就要走漏风声了。
他来找你干什么?黄鹤动着嘴皮子说唇语。
李宇轩摇头。纵然心里一清二楚,他也不会说出来。
让他站上一个时辰!黄鹤挤眉弄眼。
李宇轩平静无澜的黑眸扫向马车的方向。黄鹤登时拉长了脸,心想爷的人没事这么早跑到齐家去催个什么鬼!真是扫兴。
“有请黄翰林。”和院走出一个高挑的红脸护卫。
黄建为虽然没站上一个时辰,但两刻钟是有了,压下忿怒道貌岸然地缓步入内。
“下官参见……”黄建为甫入院门就已经躬身揖礼,本是想放低姿态给李宇轩一个恭驯的印象,谁知道亭子里不止做着一个李宇轩,更坐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彪形大汉。看他衣着虽然普通随意,但相貌堂堂,宽口大脸,定然不是普通人。
黄建为心里暗暗留意,加深了脸上的笑容揖礼道:“下官参见李少将军,这位想来必定是黄将军了。”
李宇轩似乎根本没听到黄建为说话,突然为面前的空酒樽满了一杯酒,“黄兄请。”
黄建为虽是躬着身,但早就把亭子里光洁的大理石桌面看了个透,那酒樽正是面向他那个方向。他心中一喜,想这李宇轩毕竟久经沙场,也是个懂人情细故的人,这酒喝得。
“谢李将军。”黄建为边揖礼边挺直身子往前走,谁知道黄鹤抢先一步,将酒樽棒起仰头喝下。
“早跟你说了这酒樽太小,别斟这里,叫他们送个大碗来,看这一点还不够老子塞牙缝!”黄鹤十分嫌弃地将酒樽倒盖在桌面上。
黄建为闻言,气得脸都青了,仿佛倒盖的不是酒樽而是他的脸面。
真是欺人太甚!
“如此好酒该是细细品尝才能品出滋味来,看这酒樽的形制,怕是有千年历史的古物了。下官如果没有猜错,便是谢大丞相当年御赐那副,李将军雅人深致。”黄建为大步走上前,横亘在黄鹤与李宇轩中间,皮笑肉不笑地恭维。
这下,想忽略他都很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