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恪辰把木桩往地上一扔,李家老三一看形势不对,立刻从他肩上下来,背着弟弟跑得老远。
他双手一空,俯身把她扛在肩上,大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臀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杜恪辰,你敢打我!”
“这不是你说的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瞧瞧你这醋劲,整个牧场都闻到那股子酸味儿。”
“许你做,还不许我醋啊!”钱若水挣脱不开,双手握拳砸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后已经汗湿,浑厚的男性气息混杂着他的汗臭味钻进鼻尖。
“老三,告诉你娘,我要好好管教媳妇。”
李家老三似懂非懂地点头,拔步开跑,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娘,主帅和姐姐要做羞羞的事情了……”
钱若水的脸噌地刷红,狠狠地他腰上掐了一把,“快放我下来。”
杜恪辰哪里肯依,扛着他进了原先她住的木屋,脚下一勾,门板重重地关上,挡去耀眼的光线。
“杜恪辰……”钱若水话还没出门,人已经被扔到榻上,她滚了个身,抬眸却见他脱了衣裳,露出精壮的上身,一步步朝她走来,“你要做什么?”
杜恪辰睨她,“我觉得你应该做点媳妇该做的事。”
钱若水捂住前襟,“你别过来,别以为这样我会就范。”
他在榻前止步,俯身与她四目相对,满意地勾了勾起,“我怎样了?”
“你……”他线条流畅的肌肉就在眼前,蜜般的光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她深深地咽了咽口气,咬住下唇,暗骂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光膀子的男人。
他突然靠近,轻啄她的唇,柔声道:“别咬,咬坏了我心疼。”
钱若水没有志气地又脸红了,哽着脖子侧过脸,不愿叫他得逞。
杜恪辰微微挑眉,“本王看你是欠收拾。”
说着,捏着她的下颌,硬是把她的脸掰了回来,霸道地袭上她的唇。
旷日持久的故作疏离已荡然无存,蚀骨的相思才是夜夜入梦的煎熬。
他不在乎她为何而来,只要她愿意陪他一生终老,他可以当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要留住她,并不难,可他并不愿意用那些手段和计谋,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双手不由自主地向上攀爬,在他颈后交缠,身子以盘坐的姿势被他抱在怀里。
她嘤咛出声,他含笑看她,羞得她一跃下地,无处可逃。
巾栉罩在她的头上,他大喇喇地递给她一个铜盆,“本王要擦身。”
钱若水五官皱成一团,“擦……擦身?”
杜恪辰板着脸,“你怎么做人媳妇的,连伺候郎君都不会。”
“不会!”钱若水扬起下颌,把巾栉扔回他脸上。
杜恪辰被糊了一脸,默默磨牙,“这样吧,本王示范一次,你就会了。”
钱若水还没回过神来,杜恪辰已经扒开了她的衣襟,笑嘻嘻地说:“你可以看仔细哦!”
她下意识地抬腿踹过去,被他轻巧地闪开,顺势捧着她的腿,脱了她的鞋袜,露出白玉般的脚趾。他凑上前闻了闻,神情微醉,窘得钱若水无处躲藏,又无力抗拒,只能任由把腿扛在肩上,压她在榻。
天蒙蒙亮时,正是睡意深沉。杜恪辰酣声微响,钱若水扶着酸软的腰肢起身,目光落在他深邃的侧脸,他长得极是俊郎,若不是当朝的王爷,也会是女人想嫁的俏郎君。有时,他很霸道,掌握着主动权。有时,又像是个孩子,只知耍赖蛮横。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心爱的女子可以拱手让出他一手打下的大魏江山,远离朝堂。
会羡慕吗?会。
会嫉妒吗?会。
然而,此时此刻,陪伴他的却只有她。
她应该高兴,可喜从何来。十年约尽,他身侧最重要的位置,仍是为她保留,而那她又该去向何方?
阳光透窗而来,杜恪辰睡眼迷离地摸索着,可空出的位置除了冰冷,什么也没有。
他倏地起身,披了外袍出去,王赞和李家的老三骑在牛背上驱赶羊群,悠哉悠哉地晃荡。
“侧妃人呢?”他问。
“不是在屋里吗?”昨夜他被支开了,和李家几个娃娃住一个屋,不敢打搅王爷的**一刻。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反复几次均以失败告终,他大喝:“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