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仿佛大提琴般好听的嗓音,她低着头,心里一阵滚烫:“你想好了吗?”
“傻瓜!”
人人都道叶家大小姐多么的精明冷漠,只有他知道,她小女人的模样多么的傻气。
她终于泪如雨下,闷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再也不说一个字。
她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但是这一刻,在他为她打造的梦里,有他的存在,她终于满足,安心。
那几天她刚回到公司,各种会议,晚上就跟容丰依偎在梦里谈天说地,欢ai。
甚至忘记生病,直到过了又几天,又开始有呕吐的迹象,她才难过,觉得事情不妙。
中午跟他打过电话后独自去了医院,因为早就约好,所以她直接去找的大夫,做完检查后大夫沉闷的低吟声终究让她意识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一刻,她突然惧怕。
就那么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恶化了?才几天?”
“上次就已经很严重,现在你必须住院接受治疗了。”
她笑,医院,谁都不喜欢在医院住着。
就在她从病房经过的时候,身后的一扇门轻轻地打开,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她的名字:“叶慈!”
她吃惊,停下步子转头,白之静那张憔悴了的容颜被她瞧见。
她站进病房里,白之静的母亲憔悴的蜡黄的脸,那一刻,她也不能怪世事无常。
一切皆是天意。
她想,出了医院马上给容丰打电话,告诉他她爱他。
也许,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在她清醒的时候,跟他说一声我爱你。
“你爸爸还好吗?”
白小云的呼吸很虚弱,头上戴着银白色的帽子,把她掉的差不多的头顶遮住。
小慈给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白之静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白小云躺在病床上。
“他还好,不过也有了许多白发。”
她轻声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也觉得好笑,怎么会突然想到这句话。
“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对你爸爸的财产感兴趣,不是真心对他,其实你想的也不错,只是,他真的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那段爱……很伤!”
白小云的眼里满满的,像是回忆。
小慈此刻听着,竟然也责怪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
也许那只是一段男欢女爱。
可是责怪归责怪,让爸妈能在一起,是她此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我只能代他跟您说声抱歉,爸爸深知辜负了您,但是他不能再辜负另一个女人。”
命运就是如此,你可能觉得它不公平,但是,当你介入别人家庭的时候又怎么能是对另一个女人的公平?
因果循环,既然当初只图一时的欢愉,此时临走前,竟然连责备,都找不到借口。
“他……有跟你再提过我吗?”
“我妈妈在年前的时候跟我打电话说起想让父亲回来见你最后一面,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他此生在你面前是个罪人,他对不起你,是一生一世的对不起,再见面也只会徒增伤悲。”
白小云还是落了泪:“他说得对!”
笑着却还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