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你看看,这多大的事,他们就怀恨在心了……”
香姨语气忿忿不平起来。
“怀恨在心?”
舒池睁大眼睛。
“那天我逃到那里,本想躲一阵,但是,他们家做了些什么?!不管怎么说,你爸当年帮过他们家很多……”
舒池震惊,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说到这里,香姨眼睛里明显射出仇恨的光芒,狠狠拍了一下身边的床垫,“若不是我瞎了眼,着急忙慌得跑到他们家去,起码还能躲一阵子;没想到,到了他们家,我让他们不要开门,赶快报警!结果毛青那个该死的,不仅不听劝,还以为是我惹了什么是非,非要开门去论理,结果如何?那帮禽兽们破门而入……若不是他们家如此,还能抵挡一阵子,也不至于是后来的那样……”
香姨一阵激动,竟然咳嗽连连。
“后来……是哪样?”舒池颤抖着声音问道。
香姨剧烈咳嗽了一阵,这才抬起头,目光清冷,“后面,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舒池顿时呼吸有些不平稳,“是你用毛青的——妻子和那未出世的孩子做了挡箭牌?”
香姨的眼眸直直盯着舒池,缓了缓胸中的闷气,这才清冷道,“是的……”
舒池陡然惊悚,脱口而出,“你,你怎么可以——”
“那样的状况下,我能有什么选择?!再说,我本以为他们对一个孕妇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并没有想到,他们那些人居然心肠狠到连孕妇都不放过——所以,你可以知道,他们多么想置我于死地!!”
舒池彻底惊呆了!
她怔怔望着香姨,心境突然乱成诸多乱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片刻,香姨突然说道,“她没事吧?”
舒池怔怔道,“她死了,她的孩子也没了……”
“……”
祁香浑身一颤,有些不相信。
“她大出血,毛青的父母也因为着急往回赶,出了车祸,掉进了荷塘,再也没有醒过来……毛青的奶奶,眼睛也瞎了……”
空气沉默了。
终于,舒池听到香姨尖利的叫声,“啊——不!不可能!!”
舒池冷冷地看着香姨,终于等她平静下来。
显然,她一直还不能接受于这个噩耗,有些惊悚,有些害怕……
“舒池,你听谁说的?”她问。
“我亲眼见到的……毛青,也一直在找你……”
“……”
“香姨,这些事,你或许不知道,但是,你终将会给毛青家一个交待……”舒池淡淡道,“我现在想知道,为什么小沫会被惊吓成那样?还有,我爸爸在监狱里为什么要自杀?……”
舒池的问题突然如醍醐灌顶般惊醒了兀自沉浸在不可思议和惊悚里的香姨,她的目光重新移向舒池,“好,我告诉你……不过,舒池,这些话憋了我的心里已经很多年了,我希望你听完后,去问一下你的爸爸,我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