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汉,你没想到我会来吧?我来了坏了你的好事,是吗?你多少天不回家,打电话也没人接,害得我整天在家提心吊胆,害怕你出什么事。可你,竟做出这样不知羞臊的好事。扔下家不管,跟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睡觉。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啊!”
还没等秦成汉说话,站在后面的那个女子却不让小玲了:“你说谁是不要脸?”她转到殷小玲的面前,指着小玲的鼻子大声叫道:“你就是那个没结婚就怀了孕的###人吧!还说别人不要脸,你才是个真正的不要脸呢!没结婚就跟野男人睡觉,给老公戴绿帽子,还有脸说别人。告诉你,要是再敢说我一句不好听的话,我就撕烂你的臭嘴!”
好一个厚脸皮的女人,跟我的男人睡觉,还这样趾高气扬,理直气壮……殷小玲简直被惊呆了。
“什么?你……你勾搭我男人,跟他睡觉,还要倒打一耙,竟然有理啦。你还要不要脸啊!”小玲气得要疯了。她只觉得胸膛里一阵阵揪痛,火烧火燎的。
“我勾搭你男人?秦成汉,你说,是不是你要我来的,是不是你起誓发愿说要跟你老婆离婚娶我?你说呀!”
此时的秦成汉在这两个女人面前急得脸红脖子粗,不知所措。
殷小玲的心都碎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秦成汉,你还是个男人吗?怎么不说话?跟老娘睡觉时你山盟海誓,天不怕地不怕,说老婆是个biao子,你受不了,在人前抬不起头,打死也要离婚,跟我过日子。怎么,现在你却成了熊包啦?”那个女人冲秦成汉劈头盖脸地喊叫着。
瞧那样子,倒好像自己是秦成汉的正宗老婆,殷小玲竟是横插一杠子的第三者啦。
看着面前这个张牙舞爪不知羞耻的女人,再看看秦成汉那畏畏缩缩没有男人气的样子,殷小玲的心彻底地崩溃了。她的心都在流血。
“滚!你们都给我滚!”殷小玲撕裂着嗓子喊道。
“什么,你让我滚?这是我的房子,是秦成汉给我买的,这是她送给我的礼物。你让我滚,你没这个权利,该滚的是你!连自己的汉子都哄不好,还有脸上这儿耍威风。秦成汉,你说,是让她滚,还是让我滚?”
那个女人竟然指着秦成汉,逼他说话表态。
这时,楼里的人听见这里在吵架,都纷纷来看热闹,就连楼下路过的人都仰起脸,看着楼上的窗口,饶有兴致地听着楼上激烈而愤怒的吵架声。
站在门口外的那些熟悉秦成汉和那个女人的人们听了一会儿,就大致明白了是两个女人在争吵,好像是在争一个男人,还逼着秦成汉表态,就赶紧进来,好心好意地劝架。
“哎呀,大妹子,你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找上门来吵啊,让人多笑话呀!快别吵啦,消消气,有理慢慢讲嘛,何必这么大动肝火呢!看你也是个明白人,你在这里一闹,邻里邻居的都跟着不好过。人家夫妻过日子也不容易,新买的房子,刚刚弄好,消停消停再跟你谈事,再急也不急这两天不是……”
众人一边劝着殷小玲,一边把她推出了房间,七嘴八舌连哄带拉地簇拥着,把殷小玲请到了楼下,坐在小区中心的花坛边上。
有年龄大点的妇女小心翼翼地问小玲:“闺女,是不是这个姓秦的老板骗了你,你来他家找他来啦?你自己来,就不怕他们欺负你吗?”
好嘛,这些不熟悉殷小玲的人们竟然把她当成了第三者,把那俩个狗男女当成了夫妻。
“阿姨,你们都弄错啦!上边那个男的是我老公,他跟那个女人买了这个房子在一起鬼混,好长时间都不回家,我把孩子扔在家里到这儿来找他,他不回,那个biao子还让我滚!呜……呜……”殷小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失声痛哭起来。
“啊?怎么会是这样……”众人被这戏剧性的情景惊呆了。
没想到,好心却帮了倒忙,做了一件令人即好笑又尴尬的事。
“不行,这简直就是畜生所为,哪有这样荒唐的事!闺女,别哭,是我们误解了你,我们帮你报警,让警察来管管,这也太缺德啦!”有人不平而气愤地说。
还有的人在一旁忿忿地说:“如今的世道怎么啦?连小三都这样猖狂。好人却不得安生。”
“不用费心啦,谢谢你们!就让他们在这里鬼混吧,我可不在这里丢人现眼啦。我得回家啦,孩子还在家等着吃奶呢!”
殷小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谢过众人,转身走出了天华小区。
殷小玲心里明白,她与秦成汉之间,该有个了断啦!
半个月之后,殷小玲与秦成汉离婚了。乡下的田产,归了小玲;县城里的房产归了秦成汉。
可就在离婚不久,秦成汉意外车祸身亡,那个和他在一起的女人竟连死人都不管,和别的男人卷了秦成汉的全部家当跑了。
秦成汉没有任何亲人,有人就给殷小玲打了电话,问她怎么办?
殷小玲二话没说,去了县城,料理完秦成汉的后事。
小玲不愿再过农村这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毫无生气寂寞无聊生活,就和小琴商量好,把孩子托付给父母,俩人毅然告别家乡,来到苏州,开了这家“香苏州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