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找方烨，沈燃在偌大的阶梯教室听了整整一节电磁学课。多变量微积分、线性代数、理论力学、电动力学、量子力学等诸多新名词新知识充斥了沈燃的整个脑海。

物理，就是这些东西么？

沈燃皱了皱眉，这种未知的感觉有些讨厌。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可笑了，这个时代变化的恐怕不止器物，自己之前看到的太少了。

下课铃声响起，人群渐渐散去，沈燃才走到了教室的外面等待方烨。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教授离开，方烨才抱着一沓书走了出来。这是方烨的习惯，每次上完课他都会向教授请教问题，问完后他才会离开。

方烨看到沈燃有些吃惊，脸上迅速浮现起一个温和的笑容，“阿燃，你怎么过来了？我没看到你呀，你不是知道我总坐在第一排的么？”

还未等沈燃说出原先想好的说辞，方烨就变了脸色伸手掐住了沈燃的手腕。

“你是谁？”方烨阴狠地瞪着沈燃问道。

沈燃轻轻抽出手腕，退了一步，挑了挑眉，“哦？你看出来了。”

“沈燃呢？你对他做了什么？”方烨想要扯住沈燃的衣领，不过沈燃往旁边一迈，避过了这个动作。

沈燃对方烨的举动倒是有些惊奇，没有想到沈燃的父母都没认出自己换了个人，方烨却看了出来。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沈燃迈步悠然地向前走去，方烨顿了一顿，随后跟了上去。

沈燃左手执水壶，将沸水高冲入茶壶，盖上壶盖，淋去浮沫，随后将茶汤注入茶盅，分到两支茶杯中。茶汤在瓷白色的茶杯中显现出好看的青绿色，闻起来一阵清香。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茶室，房间内的音响放着高山流水的琴曲，悠闲静谧。

“用茶。”沈燃将茶杯放到方烨面前，轻声说道。

方烨托起茶杯浅酌了两口便放下，“说吧。”

“另外那个沈燃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沈燃说完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只见方烨瞳孔一缩，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身体略微侧坐，呈现出防备的姿态。他并没有再次询问，像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倒是不必多费口舌了。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方烨再开口，口气中已经有了一些敌视。

“我记得，你手上的那玉指环原是沈家传家之宝吧，是该物归原主了吧？”沈燃刚说完这话，方烨就猛地站了起来。

“你知道了什么？”方烨大声地说道，声音略微颤抖。

“空间，灵泉，还需要多说什么吗？”沈燃看向方烨，眼中有着挑衅的味道。

方烨的肩膀更为僵硬，不过随之放松了下来，坐在坐塌上盘起了双腿，“你要我做什么，说吧。”

果然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