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调戏,驾轻就熟。
“不过…”他盯着她打量着问:“你想做出点什么来?”
应予怒:“想的美你!”
易濯特淡然,富含深意地回:“他是想的美,我想很正常。”
从哪儿冒出来个“他”,应予看傻子似的道:“说什么呢。”
“没什么,咱走吧。”
易濯去拿应予手里的车钥匙,自然地蹭过她的手背。哗啦,钥匙掉在了地上,应予不想去捡。易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拾起车钥匙,拉着她上了车。
发布会历时一个多小时,应予在报道中正式升级,以前商界对她的评价就不低,此时她不声不响地吞了上市大公司,能力实在不可小觑。
前一天,应予和彭岚出现在同版面上,讲述了两个在不同领域出类拔萃的女总裁,一并公开了两人的身家,应予凭借购入星夜复盘大涨,身家猛增,和一直处于高位的彭岚相差无几。但由于两人经历不同,应予更具有励志色彩,要比彭岚受追捧的多,因而应予成了女总裁的代言,无人不知,带起女性撑半边天的热潮。
接下来的酒会,没受邀比受邀来的多,都是来攀关系寻合作的,del.y本着能来都是客的原则,没明确规定酒会名单,不到点就热闹开了。
几乎不参与del.y公开事项的应晏邦也出现在酒会上,在应予之后发表简短的祝词,并对应予寄予厚望。虽然小女儿丢尽了他的脸,大女儿却一如既往争气,他颇感安慰。
今晚没人敢提陨落小花旦的事儿,充斥着各种客套和恭维,应予都听腻了,摆脱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广告商,走到偏僻的角落里坐着,透着金色的液体看这奢华虚假的场景。
长指伸到眼前,应予的手空了,她寻过去看,听到一句:“女总裁还想耍酒疯?”
易濯喝掉杯里的酒,仍觉得口渴,一个小时他都在和记者周旋,终于能到边上坐着歇会儿。他一摄影师,竟比男艺人还受记者的青睐。
应予深皱着眉,目光凝在酒杯沿上。
现场人多,易濯穿着正装很热,酒一下肚,生出烦躁感,他松了领口,扶着脖子左右扭了几下,瘦尖的下巴和脖颈呈现优美的弧度,是男人特有的粗犷骨感,特能引起人去触摸的欲.望。
压扁的衬衣领子挡不住平直的锁骨,应予扫向别处,无端地也觉得发热。
“报复完了,觉得高兴么?”易濯翘着唇问。
“我有跟你说我报复完了?”应予目不斜视,完全过滤掉他的调侃。
易濯瞬时正了色:“一个身败名裂,一个心血没了,还没完?”
“我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感觉,那说明这种程度的报复远远不够。”
应予低下头,盘起的碎发滑落在精致好看的侧脸边,遮住微微茫然的神情。
易濯始终盯着她,给她解说:“那说明报复没有太大意义,所以你才感受不到目标达成的喜悦,只是你不想承认。”
应予扬起脸,不屑地回:“你经历过么?感同身受似的。”
“那倒没有。我想如果不是生杀大恨,我不会把精力浪费在报复上,更别说你处心积虑好几年。”易濯稍停,劝说一般的语气道:“真的没有意义。”
“你怎么知道不是生杀大恨?”
“那我要听听了,到底是什么大恨,值得你不停耗费自己的时间。”
“他们…”
四周忽然变得乱哄哄,有人提着相机冲着一个方向跑,宴厅入口方向堵着一堆人。应予起身,前面的人闪开一条道,她清楚地看到薄少承长身玉立在门口,接受众人瞩目。
两个记者边跑边交谈。
“他怎么来了,不是来砸场的吧?”
“不知道啊,这下有的看了。快!相机准备着,不能放过每个细节!”
“坚决不放过!终于能挖到大料了!”
应予死死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易濯问话,她没回答,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自从星夜挫败,薄少承便在公众视野中消失了。媒体挖不着料就写星夜原老总败给昔日恋人,萎靡不振,给他小宣传一把。他在这个特殊的情景下出现,定有特殊的目的。
这时应晏邦再次上台,讲出让在场都吃惊的话。
“借此机会,我再宣布一件事。锦予集团将任命薄少承为副总裁,同时持有锦予与del.y的股份。我另拟时间正式公布此事,今晚他作为股东之一出席,希望大家给予掌声。”
所有人都愣了,应晏邦带头鼓掌,这才有人跟上。
薄少承慢步走进宴会厅,掌声如潮,他温雅超凡的气势压的旁人没一句闲话。眼睛稍一转,薄少承与应予对视上,冰火两重天,他接着转换角度,和易濯打了照面。易濯明显比一旁的人悠闲,而且一脸无害,面对薄少承似柔和又似尖利的目光,他挑起个痞然的笑容,轻易化解强势的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