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闾有些惊讶的抬起了眼,当看到那凤眸中的探究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想掩饰,却知道定是无法掩饰的了了。公子才智过人,他定不是对手,这事迟早会暴露。
只得耷拉着眼皮,佯装什么也没听过般,淡定的坐着。
乐墨勾起了唇角,语调明显比之先前轻快了许多,“师傅年关之前会过来?”
司闾不做声,继续装傻。
乐墨薄唇轻抿,眸中有些暗芒,沉声道,“司闾,你到底是听从师傅的,那又何必跟着我。”
“公子!”司闾再也坐不住了,弓着身子站了起来,垂头立着。
乐墨敛起了脸上的清冷,眸中平静无波,慵懒道,“告诉师傅,徒儿很想他老人家,盼他早日来聚。”
司闾现在想打哑谜也不行了,公子是明显知道了,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
乐墨靠着小榻,思绪回到了十八年前。一次偶然,爹早早回来了,去了学堂,看了他,给他带去了午饭,还嘱咐了一番。临走前,先生把爹送到了院门口,自己忙着把爹落在他书桌上的烟袋给送出去,却听到了一番很是震惊的谈话。
“乐铁头,谢谢你这么疼轩儿,我替他爹娘谢谢你!”
“他现在是我的孩子,再苦再累我也会供他考取功名,先生不要担心,我就是他爹。”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并不是乐铁头和乐老婆子的孩子,只是,村里好像并没有人知情。别人也从来没谈论过。这就好像是先生和乐铁头的秘密,连乐老婆子都不知情。
从别人的嘴里,他零星打听到,乐老婆子生小儿子时难产,孩子生出来时只有微弱的气息。乐铁头抱着孩子去找了邻村的大夫,隔了两天才回来。说是孩子救活了,但不能见光,得在被窝里,捂一段日子。
后来,满月时,大家都惊讶的很,没想到乐老婆子和乐铁头竟能生出这么俊的娃娃,皮肤就像那奶水一般白。乐铁头就乐呵的应着,说是在被窝里捂得,大家想想也对,没什么意外了。
八岁那年,下学堂半路,遇上了一个人,那人半遮着面,自称是紫阳派掌门,说他骨骼惊奇,定是个习武良才,想要收他作徒弟。想到这,乐墨竟不自觉勾起了唇角,凤目中满是笑意。悠远的目光似是慵懒的瞥着那窗外的青松,师傅,已经两年未见了。
在木叶庄,吃完午饭后,好不容易通过婆婆,干娘才松了口,允许宝儿把荷花带出去。
宝儿没想到这规矩这么严,定了亲的姑娘不能随意出门,得老实待房里做嫁衣。不过,还好婆婆好说话,干娘也不得不从啊!
“荷花,你今天可要好好玩一玩,你出嫁前怕是再没机会出来了!”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心情也轻松不少,最近一直忙碌,好久没出来逛逛了。拉着那丫头的胳膊,宝儿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