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来时还想过,后来就再也没工夫想了,那个男人对她来说早已是陌人。只是到了熟悉的情境为自己感怀一下,祭奠一下罢了。
乐墨,你个坏东西!你怎么就不问我呢,总是喜欢忖度我的想法,还自以为是的包容着。
你以为自己是圣人吗?心里有男人的女人都敢要,那干嘛还生气。有能耐就一辈子别说啊,活该你自己憋屈死!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了,怎么还会有这种男人,看着聪明的很,实则就是一个大笨蛋。我如果还想别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你****?“主子,你已经喝了一坛了,不要再喝了……”吕张满是担忧的守在边上,想把桌上的酒坛子拿到一边,却被乐墨挡开了。
“下去!”微挑的眼角染上了愠色,没有一丝余地。
吕张无奈的退下了,到门口时幽幽的又看了一眼。主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名义上自己只是一个守卫,实则心里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主子,心里极度压抑着,无从发泄。能让他如此的,应该就是夫人了吧。想到这大步出去了。
素白的衣襟早已被酒水浸透,凤眸微微泛红,眉间笼着浓重的哀伤,轻扬的嘴角透着肆意的嘲讽。宝儿,我还能怎么做?你教教我。
“哎,张大叔!”
吕张拖着腿挪到了宝儿跟前,“夫人。”
“乐墨现在在哪?快告诉我!”宝儿赶忙撤下了挡在脸边的手,急忙问道。
当宝儿到了那个熟悉的花铺小院,进了里间看到那个喝酒的男人时,顿时气极了。夺下了他手里的坛子扔向一边,砰地一声,瓷坛碎裂,酒水四溅。
那男人微扬了扬眼梢,慵懒的耷下了睫羽,随手又从榻边拎上来一坛,利落的撕下了上面的牛皮纸,甩向一边。仰头,晶莹的清酒顺着那光洁的下颚倾下,更添邪魅。
宝儿看了看脚边碎落的牛皮纸,又瞅了瞅那张狂的男人,扯过坛子,抱起来就喝,乐墨想要伸手,却是来不及了。
脑袋立马嗡嗡的,坛子抱不住了,跌落在地。乐墨满脸怒意,却是掩不住眼底的疼惜,长臂一挥,把人揽到了怀里。
宝儿烦闷的甩了甩脑袋,有什么事情好像被忘记了,就是记不起来呢,对上了脸前的俊脸,哇哇就哭。
乐墨脑袋有点跟不上节奏,徒然的皱了皱眉,捧起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宝贝儿,怎么了?嗯?”
“我家相公不要我了!呜呜,他是坏蛋,把我扔下就跑了,不管我了!呜呜呜……”拽着那衣襟,就把鼻涕眼泪都蹭上了。
“不是,不是,你家相公怎么舍得。”乐墨看着那惨兮兮的模样,轻柔的哄着。
“就是,就是,他就是不要我了,他以为我心里有别人,就跑了,我没追上,呜呜……”衣襟是湿的,忙又抓起了那垂在一边的墨发,擦了擦。
擦完,继续哭。
乐墨完全崩塌了,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宝儿,宝儿,你醒醒。”不舍得用劲,只得轻晃着。他家小人现在完全处于醉酒状态,说什么貌似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