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和乐墨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遇到困难时还是自家人亲热,别人,早已跑得远远的了。想着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满是褶皱的脸上挂着歉疚。
宝儿趴在床头仔细听了会,柱子的呼吸好像顺畅了不少。试了试温,也没有早上那么热了,看来,是起效了。
撩开帘子,就见刘氏蹲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空洞。刘氏见宝儿出来了,低着头,往一边挪了挪。乐老婆子亲热的把碗递了过来。想起没拿筷子又赶忙钻进了厨房。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宝儿呢。宝儿没说什么,接过筷子吃了起来,“哦,对了,柱子现在好多了,只要继续服药,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听到这句话,刘氏的眼睛顿时有了焦距,捂着嘴低声啜泣。乐老婆子也别过了头,抹着眼泪。
“相公,怎么样了?”见乐墨进了院子,宝儿端着碗出了堂屋。
乐墨宠溺的拂拂那肉肉的脸颊,“该把我家宝贝饿坏了吧!已经安排好了,你不要操心了。”
“还说我,你不也没吃吗!”用筷子缠了面,递到了乐墨嘴边。
“老二,锅里下着面呢,我给你盛去。”乐老婆子用袖角擦了擦眼睛,进了厨房。
“要不要相公给你做点别的吃?为夫怕你吃不饱,你个挑食的小人。”伸手拧了拧那个娇俏的鼻子。
“饿极了,就凑活吧,晚上要吃好吃的!”一边嚼着面条,一边不忘撒娇。
“好!”给那小人端着碗,坐到了院子的板凳上。
那边,张大叔拿着乐墨给的草样,带着一帮人到了山里,开始采药。
除了村长聚集的那些人外,傍晚,趁着药采回来了,乐墨把大家都聚到了一起。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是上一次被宝儿帮过的。
“你们能来,就说明你们是信任我的,而不是向其他人一样,把我当作厉鬼。大家应该都了解了,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大家听到瘟疫,一定特别慌张,不过,你们放心,只要大家按我说的去做,我们一定可以渡过这关,战胜瘟疫。”
“你说吧,我们都信你!只要你说,我们一定照做!”一个年迈的老头子,起头说了话。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
宝儿继续道,“你们先用自家的醋把屋里、院子都洒一遍,把我们发下去的草药熬了,每人每天都要喝一碗。明天,过来几个人,跟着张大叔到镇里多买些醋回来,其他的人,按着草样,到山上采草药。现在就是这些,明天傍晚,还在这里,我们再开个会。都回去吧。”
大家拿了草药,纷纷散了。有些不太放心的,又追着宝儿问了会。宝儿一一作答,顺便安慰了些话。
“累了吧?”把那小人揽到怀里,给她轻轻捏着肩。
“对了,我刚才忘了嘱咐了,你明天让张大叔到李记找下李雪鸢,让她多找些马车,给我送些醋来。最好,还能给我带个医术好的大夫,以防万一。”
“嗯,知道了。今天没睡好,又累了一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乐墨轻轻吻了那光洁的额头。
“走不动,想睡觉。”抱着乐墨的腰,娇气的揪着嘴。
乐墨唇边漾着圈圈涟漪,打横抱起了那小女人,回了茶园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