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怀总觉得他今晚的眼神特别怪异,她挑了边角处的沙发坐下:“你要是喜欢,可以再帮抹茶洗一次。”
秦征给抹茶顺着毛,他说:“就算我乐意,这家伙也不乐意呢。有空带它回诊疗中心剪剪毛吧,好像太长了。”
徐依怀原本以为,秦征多多少少也会提及江誉行,没想到他的话题始终围绕着抹茶或其他琐事,无论怎么转移也转移不到江誉行身上。跟他闲聊了十来分钟,她忍不住问:“你跟江誉行认识的呀,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秦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身边很多人你也不认识,需要我给你一个一个地讲吗?”
徐依怀朝他瞪眼,一字一顿地说:“需要!”
她的眼睛快冒出火来,秦征举手投降:“我错了还不成么?”
徐依怀“哼”了声,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松动下来。秦征没了下文,她又问了一遍:“你们很熟吗?”
秦征从沙发上坐起来,他认真地端详了她半晌,然后才回答:“认识很多年了,我跟他穷奢极欲的时候,你还是个黄毛丫头。”
徐依怀微微蹙眉,脸上堆满困惑的表情。
将赖在自己身上的抹茶赶了下去,秦征又灌了几口啤酒:“看来你不是很了解他,他以前的事,你也没有听说过吧?”
徐依怀摇头:“以前的他,跟现在的他,不一样?”
“上一秒的你跟下一秒的你,都不一样了,更何况是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当然,人很容易改变,不过有一样东西却很难改变,那就是本性。”对于江誉行的过去,秦征不想多言,无论他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讲述,终究也会带着比较强烈的个人色彩。
秦征用尾指刮着易拉罐上的水珠,顿了半秒,他又说:“怀怀,离他远点,你不适合他。”
闻言,徐依怀只觉得怒意上头,她质问:“你怎么知道?”
抹茶敏感地察觉到气氛紧张,此际正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秦征还是那副样子,他看向徐依怀:“那你觉得你适合我吗?”
徐依怀怔了怔,随后回答:“不适合。”
秦征面不改色,只问:“为什么不适合?”
徐依怀动了动唇瓣,最终只是沉默地垂下眼帘。
“你不说,那我替你说。”秦征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声音冷淡下来,“你不喜欢我的做派,游手好闲,花天酒地,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从某种程度来说,我还应该叫江誉行一声前辈。比他比起来,我的这些陋习真的不值一提。”
这话实在冲击了徐依怀的直觉于认知,她的目光迷离地看着秦征一张一合的唇瓣,什么也没说。
在秦征手中的易拉罐已经被捏的变形,他神色复杂地说:“既然你觉得你不适合我,那你就更加不适合江誉行,你们不是一类人。”
徐依怀的睫毛轻轻地抖动着,片刻以后,她声音低哑地说:“不聊了,我要休息,你自便吧。”
话毕,徐依怀就径直往楼梯走去。看着她的背影,秦征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真是好人难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