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门口,见守卫的两名保镖不见了,步子一顿,墨一非晃了半天的神:人呢?该不会出事了吧!
冲上前去,墨一非拧动了把手,一推,门内竟上了锁。
眉头一皱,墨一非顿时警觉到了不对劲,隐隐得似乎听到里面有响动,连钥匙都没去拿,抬脚,踹了上去——
‘轰隆’一声巨响,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抬眸,只见四名保镖围着天姿,衣衫歪扭,两名正拉扯着她的手臂,一名扯着她的衣服,另一名还在远处捂着肚子,而天姿,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左一处口子、右一处裂缝,裸=露的肌=肤上血痕斑斑、青紫不断,惨不忍睹。
望着这一幕,墨一非脸色青黑,直接傻了眼:“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是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三名属下吓得蹭地收回了手,退到了一旁:“少爷,不是您说要轮…”
近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天姿倏地软瘫下身子,坐到了地上。
冲上前去,墨一非挥手几个耳光啪啪甩了上去:“蠢货!滚!都给我滚!”。
垂眸望着地下的天姿,一只脚上套着鞋子,另一只脚却已经被地下的碎片刺得血痕斑斑,一瞬间,墨一非的心疼了,弯下身子,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又饿又累,又受了过度的惊吓,天姿精疲力竭地陷入了迷茫的呆滞状态,久久未能回神,就这样任墨一非将她抱回了他的卧室。
简直不敢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纰漏,霎时,墨一非心底的气居然全被她浑身是伤的可怜给融化了,肝肠揉转,心痛如刀绞。
将天姿抱回床上,墨一非端了清水,拿了药箱,蘸湿了棉布就往她被打得泛红的脸颊上覆去——
一阵冰火交融的刺痛袭来,天姿瞬时回神,抬眸,一个耳光就狠狠甩了上去:
“人渣!败类!混蛋!有仇有怨,是谁的责任,有本事你找谁去!我做错了什么?拿我一个女人出气,做这么龌龊下流的事儿,你算什么男人!我哥欺负你妹妹不对,你欺负我,就有对,是不是?!”
脸一歪,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墨一非刚毅有型的脸庞霎时扭曲了起来,有生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打他耳光?!拳头紧攥,火气升腾,无疑,天姿的一巴掌踩=踏了他的底线。
一道冰冷的戾光眼底一闪而逝,倏地转过头来,墨一非却半天没有动作。
这一天一夜来,从没见天姿掉过泪,此时此刻,见她侧转头颅,下颚微扬,长长的睫毛上却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没有哭出声,泪也没有落下,可那哀戚又坚强的模样,竟越发刺痛了他的心,一瞬间,他心底不能接受的纠结愠怒竟莫名消失了。
她的侧颜曲线玲珑,刚毅中不乏柔媚,瞬间,墨一非竟被她落魄的美深深打动了。
见天姿脸颊还红肿着,身上的衣服也破到衣不蔽体,胳膊上、脚上更是划痕遍体,可她的神情依然是没有半分怯弱的高傲倔强,甚至,连求饶的话语、悲伤的哭泣都没有,这一刻,墨一非从心底里佩服起这个女人的勇气。
起身,墨一非走出了门去,片刻后,又走了回来,顺路抽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衣递了上去:
“换上吧!”她的衣服连内在美都遮掩不住了,他难得地竟对她产生了怜惜。
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天姿身子一扭,眼底还竟是嫌弃:“不需要!”
不悦地抿了下唇,墨一非将手又向前了几分,言语中却多了几分命令的口气:“换上!”
瞪了他一眼,天姿又往里扭了扭身子,扯着破烂的衣服,也不看他手中的男士衬衣一眼。
被天姿的拒绝惹火了,墨一非一把抓过她的小手,将衣服塞到了她的手中。
攥着衣服,天姿却气嘟嘟地,半分不领情地又一把摔砸到了墨一非的身上。动作一大,一个扯拉,身上原本就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霎时裂成了几片,再也挂不住地落到了腰间,黑红相间的蕾丝内衣衬着雪白的肌=肤就显露了出来,天姿本能地伸手遮掩了起来。习床子上。
抓住被天姿扔回的衣服,墨一非又气又火,也懒得再理她,一挥手,将衣服扔到地下,倏地扭过身子沉下了脸,再多看她一眼,他怕自己会气出心脏病!
墨一非不强逼了,天姿却有些受不了自己这种四处漏风的囧样,垂眸瞅着自己光溜的上身,天姿弯身爬向了床尾,探手就将墨一非扔到地上的衬衣捡了起来,心里还不住嘀咕:
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他!让他白吃豆腐!
隐约感觉到什么,墨一非缓缓转过了头,却是忍不住直翻白眼:这女人,非要跟他对着干才有成就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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