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谁是你的事!你要是再敢碰我的女人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收回手,殷天爵伸手将墨茜儿搂进怀中,宣誓了自己的主权。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我们认识了十几年,我爱了她十四年,你们才认识几天!殷天爵,别以为你是市长,我就会怕你!你能给茜儿的,我都能给,你给不了的,我也能给!”
挥手抹去嘴角的血丝,云霍深情的目光调向他怀中的女人,垂落的双拳紧紧攥了起来。
“是吗?!可惜现在,她是我的妻子,你能给的,她都…不需要!来人!请这位先生出去,不要妨碍我们…结婚!”
不动声色的冷声吩咐着,殷天爵话语间尽是骄傲的挑衅,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倒是没料到,怀中人人轻视、甚至等着看她笑话的‘病秧子’还有这等非凡的魅力!
市长迎接病千金,可以说已经是今年最劲=爆的话题之一了。包括今日的婚礼,他也心知肚明,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只是估计很多人都跟他一样,被传闻蒙蔽了,都说墨老的千金爱女是个药罐子,没见到墨茜儿本尊之前,他印象中也是一个形容枯槁的憔悴女人,若说这样的女人会引得男人正想吹捧,也不是并无可能,毕竟她的家世非凡,单是这一条,足以让太多男人趋之若鹜。不过,短短几次交锋,她倒是都让他刮目相看了,而且不得不说,墨茜儿真得算得上是一个美人,纯透的美女,淡淡的却深入骨髓。没想到,久居深闺的她桃花居然也这么旺!
“你——”
气得脸庞扭曲,云霍却无言以对。刚想伸手,却被墨一非给拦了下来:
“云霍!不要再说了!跟我出来!”
硬按着云霍的手,墨一非寒着脸将他往门口拖去,手下出了这样的纰漏,他的脸都快被他给丢光了。
一见云霍被拖走,茜儿顿时有些慌了:“哥,不要伤害他——”
急火火地,茜儿临时抱佛脚地补充了一句,还没来得及解释‘云霍只是一时冲动,没有恶意,也没伤害她’,腰间陡然一紧,扭头,就见殷天爵一张脸已经像是被人泼了墨。
显然,自己最后一句话惹他不快了。待茜儿的目光再度调回门口,敞开的大门却已经空空如也。抿着樱唇垂下眸子,茜儿没再吭声,目光突然瞥到自己一侧破落的婚纱,一抹狼狈顿时爬上了脸庞。
天啊!这样子出去,她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扯着婚纱,墨茜儿急得团团转,现在就是先买都来不及了。么尖而锐。
她正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见殷天厉放开她,没事人一般,双手插兜抬脚往门口走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墨茜儿恼了:
“喂,我的婚纱破了……”
这男人,是当人家老公的吗?老婆被人欺负了,他半句安慰都没有便罢了,这婚纱破了,他都能视而不见地袖手旁观?!还是不是人啊!他就让她穿成这样去结婚?真不知道是丢谁的人!
抬眸,从头到脚打量墨茜儿一番,殷天爵却是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自己想办法,十分钟后出来!”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瞪着那张狂无情的背影,墨茜儿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这说得是人话吗?他就让她…这样就出去?!
伸手拉着松开的婚纱,墨茜儿气嘟嘟地坐到梳妆台前,抬脚踹了地上滚动的瓶瓶罐罐两下:
死男人!烂男人!婚纱破了,她能有什么办法?!会补也来不及啊!
越想越气愤,一抬眸,竟见镜中的自己头发披散,妆容也花了,霎时,墨茜儿委屈地好想哭。她找谁惹谁了,本想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没想到最后弄成了全世界最狼狈的新娘!
一想到外面宾客满座,说不定十之**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再想到殷天爵的冷情,墨茜儿更气了,挥手扯下头上的头纱,便将一侧散落的头发多扯了几缕下来,临时换发型也来不及了,她也只好弄成了不对称的侧编发。
原本高贵大方的发型瞬间变得风情妩媚,便梳理便咒骂,一会儿功夫,茜儿把殷天爵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遍了。
发型跟妆容她还能勉强挽救,可这儿衣服…愁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硬生生的扯烂的,系起来不够长,剪掉又会脱丝,屋里又没有合适的礼服可以替换,踢掉鞋子,坐到一侧的床头上,墨茜儿恼了:
他都不急,她急什么!不结就不结,让她穿成这样出去丢人,门都没有!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