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眸儿一道流光闪过,明天收拾那两人当作补偿,让她发泄发泄。
打定主意,轩辕雨瞳说道:“海儿,今晚姐姐住你的寝宫。”
“好耶!”赵子海举双手赞成。
点点头,认命的抱着这黏人的小家伙离开,两小子各自消失,明天继续。
夜府
月明星稀,天空如同一块上好的墨布一般在天际倾泄开来,繁星如同调皮的孩子在遥远的地方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好不可爱。
明月高悬,洒下一片银辉,清清凉凉,让人生出一股子的寒意。
“公子,外面很凉,还是回屋吧!”一身青色的粗布下人服,二十五六的年纪,出口的话却如同一个少年般,夜色下,隐约可见他满是粗茧的手上,布满了细细的伤痕,清秀的脸上也没有逃脱。
“阿忠,我还想继续呆会儿,你先去睡。”男人清越淳厚的声音响起,似萧的清远,似琴的悠扬,比起女子的声音丝毫不逊色。只是他的声音里透出几分英气,让人不能忽视,也不敢轻意的冒犯。
“可是公子你的身体……”阿忠看着固执的主人,眼里泪光闪闪,怒力的吸鼻子,就是不想落下泪来。
在夜府里,他们主仆两人生存得很辛苦,有一顿没有一顿的生活着,还要看下人的脸色过活。明明坐在他眼前就是夜家的七少爷,却活得连一个普通的家奴都不如。
夜镜悬看着天边的明月,眼里闪过丝黯然,语气忧伤的说道:“阿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事的,你快去休息。如果有事,我会叫你的,好吗?”
“好,公子也早点儿休息,明天还要……”话到嘴边,阿忠又咽了回去,他要好好休息,明天才能帮公子干活。
想到夜镜悬的身体,阿忠就特别的心疼,看到府里其他的公子跟小姐,心中就是愤愤不平,可他是一个奴才,哪有说话的份。
每天他所要做的工作是府里最脏最累的,就连公子也被他们安排了很多的重活,分明就是想要逼死公子才甘心。
“早些去睡吧!”夜镜悬露出一抹安慰似的轻笑,他知道阿忠要说什么。
现在已经是深夜,府里的下人都已经睡去,而阿忠却还在干活,他也没有少做那些工作,用他们的话来说,他跟阿忠若是不干活,府里是不会养他们的。
自嘲的笑了笑,继续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明月,夜镜悬有时候会想,他活着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七岁时,师傅偷偷教了他武功,他活不到今日。
他身体里的毒,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那时他并清楚,只是听府里的人说起,他的母亲本是他父亲的结发妻子,而他也是嫡子,地位尊贵。
然而,从他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一切都改变了。
他的父亲亲手杀了他的母亲,而他也被丢在下人房里,任其他自生自灭,原因是他的母亲不贞,而他是野种。
府里流传着种种流言,他不听不闻,若非有他母亲身边的陪嫁丫鬟,他活不到七岁。照顾他的姨死去之后,遇到了他的师傅,教会了他武功,他才能活到现在。体内的毒一直压抑着他的功力,因此,他时时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死一样。
多年来,他依旧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却感觉到是谁想要他的命。夜寒一直都想要夺得夜家的大权,父亲对他很是宠爱,给他的权力也是最多的。他的母亲似乎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死去,一次两次,他们都强迫他吹萧。
一吹萧,他体内的毒就压制不住,他立马就会死亡。
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都没有让他们抓到非要他演奏的机会,直到白天到雾山游玩,那是他们设计好的计策,而他不能拒绝。
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时,她出现了,一身红衣似火,贵气逼人。她俨然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有着睥睨天下的气魄。
那一刻,夜镜悬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样的女子不是他可以高攀得上的,一个尊贵的公主,他只是平民,无权无势,还随时都会死掉。
他无法给她爱,更无法保护她,怎能还想着他。
今晚,他怎么都无法入睡,一闭上双眼,脑海就会浮现出她的模样,一遍比一遍清晰,如同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
轩辕雨瞳,她叫轩辕雨瞳。
想到她威胁他的模样,竟是那样的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