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庄园是吃集体伙食,庄园里设有伙房饭厅,雇着专门的厨师。饭厅分为两个部分,主人在主厅,下人在旁厅,两个饭厅不走一个门,伙食当然也是不一样了。
白人杰昨晚搂着翠花睡了一宿,老牛吃了嫩草,他非常得意,早晨起来是一脸的喜笑颜开。
年纪轻轻的翠花因为睡得太晚,还有些困倦,不愿意起来。白人杰心中高兴,也就由着她,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到了吃早餐的时间,白人杰正好不想带翠花去饭厅,他要金屋藏娇呢,暂时不让更多的人见到她,便走进卧室叫着她说:“翠花,我去饭厅吃饭了,吃完给你带回来一份,你也起来去洗涮吧。”
“嗯,我知道啦。”翠花抻了个懒腰,答应了一声。
白人杰和刘毅一起到饭厅去吃饭了,翠花便也起床了,她感觉身子很疲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暗自地琢磨着:白人杰这位武功大师确实够厉害,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挺能折腾人呢,夜里的劲头可不亚于年轻人,比我家里的那位老公是丝毫也不差呀。
来伺候像白人杰这样的老人,虽然让她感到有些委屈,但是一想到他要给她那么多的钱,翠花的心理还是蛮平衡的。她一点的忧伤也没有,起床后就痛快地去洗涮了。
白文炳一家人昨晚谁都没有睡好觉,早晨到饭厅吃饭也是姗姗来迟,三口人全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白人杰注意到了这一家三口的郁闷情绪,他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白文炳耷了脑袋的那副德行,儿子的惨状,让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所以白人杰草草地吃完早餐,又去带上一份,便和刘毅先行离开了。
董秋艳吃完饭后,没有回她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去找白人杰了。她昨天晚上都想好了,必须要找白人杰说道说道,她不想和白文炳就这样地过下去了。
来到白人杰的住处,她推门就进去了,发现大厅里除了白人杰和刘毅在坐着喝茶外,还有一位她不认识的漂亮小媳妇,在那里大口地吃着饭。
“哟,这位是谁呀?”董秋艳一边打量着翠花,一边问道。
白人杰没想到,这个时候能有人来他这里,而且董秋艳连门也有没敲一下,直接就闯进来了,使他来不及让翠花躲避。他正琢磨着怎样来回答董秋艳,刘毅在一旁先说话了:“她是你公公的奶娘,新来的。”
刘毅说话办事非常耿直,模样也长得比较奇异,身材不高,眼睛极小,却长着一个大鼻子。董秋艳和他的关系不错,她年轻的时候曾经跟他学过武功。
“哦,这又新换奶娘了,爹,你真行啊。”
董秋艳早就怀疑白人杰,肯定跟他的奶娘们关系不正常。一看又换了一位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媳妇,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她,便露出了不悦之色。心想,这老头儿是越来越花心了。
白人杰听着董秋艳的话,好像对他颇有嘲讽之意,又见她自打一闯进门来,就是满脸的不高兴,他心里非常地不痛快。
“秋艳,你找我有事么?有事说事。”白人杰的脸色沉了下来。
“爹,我是找你有事,想跟你单独谈呢。”
“那你过来吧。”
白人杰端着茶杯站起来,领着董秋艳来到了他的小客厅。
“你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董秋艳坐下来说:“爹,文炳现在脾气太坏,总发火儿,我没法跟他过了。”
一说起白文炳,白人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说:“秋艳,文炳现在武功没了,他的心情能好么?你也是习武之人,怎么不理解呢?越是在这个时候,你做老婆的,就应该多安慰他,多宽容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爹,我也不想瞒你了。”董秋艳狠了狠心说:“文炳不光是武功没了,他现在连男人的那种功能也没了,你说这怎么办?”
白人杰一听这话,当时就好像心被什么东西给揪了一下,文炳如今连男人的事都做不成了?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白人杰睁开了眼睛,他喝了一口茶,又看了看董秋艳,声音很低沉地问道:“秋艳,那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董秋艳今天就想把话挑明了,她说:“爹,我来找你一个是想说,你们白家都通医道,看能不能把文炳给治好啊?”
白人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种病可不是那么好治的,又问:“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董秋艳停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文炳以后确实就不行了,那我不想跟他过了,我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