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一进门,看到江晓月和程娜莎在家里,不禁愣了一下。大家见他回来了,立即围了过来。惟独江晓月是最后一个走过来的,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冷漠地看了看张啸说:“我是来看望我姐姐的。”
程娜莎接着说:“我是和晓月一起回来的。”
张啸没有接她们俩的话,转头对樱姐说:“樱姐,你去弄半杯温开水,我带回来解药了,给云燕喂上,看能不能管用。”
一听说有解药了,大家高兴坏了,樱姐立即弄好了温开水,又准备了碗和勺。
来到江云燕的房间,张啸打开那个药瓶,取出五粒小药丸放到碗里,先用少许温水泡上碾碎,然后他托起了江云燕。
樱姐用小勺将解药搅成糊状,就一点一点地喂入江云燕的口中。江云燕不自觉地还有吞咽功能,一会儿就把解药服完了。
江云燕一直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她还有一些意识,有时脸上好像还有表情似的。
喂完了药,大家围着江云燕观察着,想看这药能否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可是过了很久,没有什么反应,还和以前一样。张啸告诉大家,说这药得三天见效。
“太晚了,大家还是都睡觉去吧。”樱姐劝着。
张啸说:“你们都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着云燕,我就睡在这里。”
大家陆续地都走了,张啸睡在了江云燕的身边。他是担心,万一江云燕在夜里醒了,她会害怕的,他一晚上都没有关灯。
早上起来,江云燕依然如故,张啸给樱姐交待了几句,出门上班了。
三天过去了,过得很漫长。大家一直在期盼着江云燕的苏醒,却始终没有看到。
在这三天里,张啸晚上一直就睡在江云燕的房间。在这三天里,江晓月帮着樱姐给江云燕喂食,给江云燕擦洗身子,给江云燕处理屎尿。这种活儿江晓月没有干过,但这是她姐姐,她要干。
在这三天里,江晓月和张啸几乎没有说过话,大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都不敢多问。偶尔试探地问一句,他们俩谁都不作回答。只有程娜莎心里清楚,但是她也不想往外讲,因为江云燕遭此毒手,和她程家有着很大的关系。
到了第四天的头上,江云燕根本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和原来一模一样。张啸起了疑心,感觉不对,他拨打了白云的电话。可是,白云的已经电话打不通了。
情况不妙!张啸忽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开车就去了省城,直奔白家。如果白家这次给不出来一个说法,他真的要血洗白家!
可是,当张啸赶到白家时,他呆住了——白家已经空空如也。房子在,院子在,人没了。而且大门小门锁得紧,封得严。
“狗娘养的,竟敢骗老子!”张啸在心里骂道,拳头握得咯咯响。
白家给张啸提供的回生丸,确实是假药,这都是白人杰一手策划的。
当白人杰得知,他儿子白文炳的武功,已被张啸给彻底废掉时,他就下了决心要与张啸死磕到底。
一个武功高手,一旦丧失了武功变为了普通人,对他本人来讲,那就是成了废人一个。白文炳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白人杰怎么能不为他的儿子感到痛心?
白文炳的武功,自幼而练,付出了多少艰辛努力,那可是用几十年的心血熬出来呀!
白人杰本想逐渐地退位,把白家的大权移交给白文炳,但如今这却是不可能的了。他无法原谅张啸,他不能忍受这种耻辱,这简直是他们白家家族的奇耻大辱!
至于张啸所说的,已经掌握了他们白家的种种犯罪证据,白人杰也是仔细地分析过。他认为,张啸并没有充分的证据。
袭击张啸和江云燕,没有那回事,都是白文炳屈打成招的,白家可以这样矢口否认。后来假意地提供回生丸,那是因为张啸绑架了人质白云,不得已而为之。
倒卖文物,纯属子虚乌有。邓玉辉当年只是看到了那件古董,并没有拿走,谁说它是国家禁止交易的文物?空口无凭。
在三维公司洗钱,胡诌八扯。程坚已经逃亡国外,三维公司也注销了,更是死无对证。
白人杰作出了以上的判断,所以才大胆地欺骗了张啸一把。
在白云安全地脱离了张啸的控制之后,白人杰立即通知白文炳和白文彪,让他们把省城的人员全部撤回白家沟,以免遭到张啸的报复。
其实既然程坚已经跑了,三维公司也不存在了,那么白家人继续驻扎在省城,本来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张啸开车赶往保镖公司,他要去找侯三儿。在经过一条繁华的街道时,堵车了,车走得很慢。他心里着急,后悔不该走这条路。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马兰打来的。
“张啸,我看到你了,你又来省城了?要干嘛去呀?”
“哦,马兰,我要去保镖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