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至半途,两个人不同的心境就显现了出来。谭丽第一次成功地拍摄了,自己的人体艺术照,她依然还沉浸在喜悦当中。与周艺军也有了近身的亲热,这些都让她兴奋着,所以喝起酒来,自然就显得豪爽。
而江晓月自打爸爸再婚,从东南亚返回江水后,胸中积聚的郁闷一直无法得到纾解,这些日子在珠宝行料理生意,也没有以前那样的热情了。与姐姐江云燕仍然不想交往,使得她的孤独感越来越强烈,今天约谭丽出来喝酒,无非是想借酒浇愁。两个人虽然都是在大口地喝着酒,但江晓月眉宇间的忧郁,谭丽当然看得是清清楚楚。
“晓月,你怎么啦,小小的年纪,怎么就如此多愁善感啊?”
在谭丽看来,江晓月家境富裕,本人又年轻漂亮,忧郁不应该与她为伴。
“谭丽姐,我好孤独啊,在江水市能陪我喝酒的人,可是没有两个呀。”江晓月慢声慢语地说着。
“既然如此,人生地不熟的,那你为什么要来江水啊?”
“一言难尽啊。”
江晓月一边喝着酒,一边向谭丽倾诉着心中苦闷。说妈妈意外身亡了,与同父异母的姐姐关系不睦,爸爸又刚刚再婚,让她无所适从,感觉这世上没有她可亲近的人了。
谭丽这才知道,原来表面光鲜的江晓月,也有着诸多的不如意。便开导着她,说妈妈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过分地沉湎于此事。姐姐虽然是同父异母,那也是有血缘的,应该好好地相处。爸爸才五十多岁,再婚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也应该支持。
见江晓月摇头叹气,没有说话,只是喝酒,知道她的心结还没有解开。谭丽心想,江晓月跟她的姐夫张啸,肯定已经有了那种关系,她对男人不应该一点都不懂啊?爸爸再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为什么就不理解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抵触情绪?
本来谭丽还想跟江晓月分享一下,她自己刚刚拍了人体照的事情,但是忽然发现,江晓月好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再看那瓶白酒,早已所剩不多,这才知道,心情不佳的江晓月已经喝醉了。
“晓月,你没事吧,怎么样啊?”
江晓月看了她一眼,头一沉,就趴在了桌子上。谭丽的心里有点着急了,又来叫她,问她住在哪里,江晓月不言不语了。
这可怎么办?谭丽这时才感到有些后悔,不应该让江晓月喝这么多的酒,现在只好将她弄回到自己的家里了。幸好,今晚**不在家,还算方便。
谭丽刚要去扶起江晓月,忽然一转念,我何不给她姐夫张啸打个电话?想到这,她便从江晓月的挎包里拿出手机,翻到张啸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是姐夫么?我是谭丽,还记得我么?你好,是这样,晓月喝醉了,可是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你看怎么办好呢?”
电话里,张啸问清楚饭店的位置后,说马上就过来。
谭丽感觉到,张啸对江晓月非常好,一听晓月醉了,二话不说,立即表示马上开车前来。
谭丽的心里顿时有些欢喜,因为她一直想再见到张啸,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听到张啸说马上就来,她在想,我今天怎样才能与他多接触接触呢?
张啸其实刚刚回到家里,接了谭丽的电话,他告诉江云燕说晓月喝醉了,就匆忙地又开门走了。
来到饭店,张啸见江晓月迷迷瞪瞪地靠在长椅上,谭丽也晕晕乎乎地坐在她的旁边,便问谭丽道:“买单了么?”
谭丽点了点头。
“你怎么样啊?能走么?”张啸又问。
谭丽又点了点头。
张啸将江晓月扶起来,晓月勉强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还笑着叫了他一声姐夫,但是她已经走不了路了。他把她背在身上,谭丽跟着站起身来,似乎也有些摇晃,就伸手挽住了张啸。
三个人慢慢地走出了饭店,张啸问谭丽:“你自己能回家么?”
谭丽没说话,却将身子靠向了他,张啸一看是这样,说道:“那咱们就一起先送晓月回家吧。”
到了江晓月的家里,张啸就忙着安顿着她。谭丽在旁边看到,张啸对江晓月非常的体贴。将她抱在床上,打来水为她擦脸擦手擦脚,还不住地问她感觉怎么样,晓月含含糊糊地也说不清楚什么。
安顿好了江晓月,张啸看到谭丽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就坐到她的身边,问她什么时候走,要送她回家。
谭丽睁开眼睛看着张啸,说自己头晕,身子一歪,却躺在了他的怀里。
她今天一直兴奋着,微醉之后,更有些亢奋。此刻,她佯装醉酒,心里已经对张啸有了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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