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怜兮兮的语气，宛缦泪眼摩挲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天知道她有多想抛下弱女子的面具，狠狠地揪着他，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说好爱她一生，却丢下她一个人自己带着另一个女人离开。可是，她不能。她了解他，这个高傲又冷酷的男人。

“怎么了？缦缦。”欧寂绝看见来者，吸了一口烟草，含着微微宠溺的关切询问。而眼睛由始至终都没直视过宛缦。

即便心里难过，她脸上依然要堆上谄-媚的笑意，依然要伪装温柔。背过身子，抬手，轻轻擦拭过眼角的泪珠，“陛下，时候已不早了，您不打算回房休息吗？”

修长的双指轻捏灭手指间的烟草，心痛的将宛缦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你先休息吧，我晚点便回房。”

“但是，陛下……”宛缦窝在他的怀中，凝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那阵心跳渐渐远离，微凉的声音如冷水一般把她从头浇灌到脚，“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说。”

容不得她一声反驳，他已背过了身子。强忍着的泪，终究在背过身后，落下。

——

“陛下，公主已醒了。”

背过的身子看不见脸部的表情，他的轮廓线条显得阴暗，“伤得严重？”

“伤痕较深。不过，请陛下放心，包扎后的伤口只要避免动作幅度过于大，就不会有再度撕裂的情况。”医师简明的报告，苍老的面容在欧寂绝看不见之时，露出了一邪笑。

“嗯，你走吧。”欧寂绝鹰眸稍一冷，凝视着背坐着的舞若曼冷冷一哼，“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