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之后，凌云初将那道奏章重重掷到一旁，满目之中乃是仿若要杀人一般的冷戾。

凝思许久，凌云初慢慢拿起御笔，但随着笔锋一起落下的却是盘踞在眉心一丝许久难散的哀伤。写写停停待过了许久，凌云初才手握圣旨走出殿外。

长华殿内，皇后楚天澜正坐在鎏金凤椅之中慢慢饮着茶，眼见凌云初走入殿中却并不起身行礼。

“自从当年玉贵妃在天牢临盆之后，皇上还是第一次踏入臣妾的殿中。不知皇上今日前来，可是宫中出了什么大事？”

“楚天澜！你终究还是对毅儿下手了！”

“下手？哼，笑话！皇上您别忘了，当年可乃是皇上您硬逼着玉贵妃去喝下那堕胎之药，若是下手，也是皇上您先下的手！”

凌云初双目冷冽的瞪了楚天澜一眼，将手中的圣旨掷到楚天澜的面前：“以它来换毅儿的性命，够了吧！”

楚天澜慢慢展开那道圣旨，眼望圣旨之上的寥寥只字，不禁潸然泪下。待再次抬头仰望凌云初时，双目之中已化做一片柔色：“皇上您怎知这乃是臣妾一心想要的？皇上，您当真忍得下心来？”

“记得！朕要毅儿平安无事！”并未有一分留恋，凌云初冰冷转身，走出长华殿中。

“玉娘，朕为了救毅儿现如今将心中最后的期许也散开了。自此之后的朕，只怕已是再无轮回！”

两日之后，大将军楚天雄查出实情：“死于清溪河边的那名男子乃是窝藏于城中的一伙贼寇之一。那日，他强掳走慕容府家的小姐打算将她卖掉，却因与其同伙分赃不均而被一刀刺死。皇子凌毅只不过乃是赶来救人而已，与此命案并无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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