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莲一与一众高官人员才刚在会客室坐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陆小鸡脸带微笑从外面走进来,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郎冰,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回去了吗?”查利站起来。
“哦,我在车上歇了一会,然后就觉得没什么大碍了。”她走过来,对文主席和连世峰颌了颌首,“文主席,连总理,在你们面前可真是失礼了。”
“哪里哪里。”两人回答。
最后才转到凤莲一的身上,看着他那张时隔六年出现在面前的脸,陆小鸡还是有些心神恍惚的,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他微笑道:“冷先生,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
“郎小姐言重了。”他也微笑地回。
接着,一行人坐了下来,谈话重新恢复。
其实,谈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事,顶多也就跟聊家常一样,在这种场合下,没有人会谈国家大事,更不会谈什么合作,也不过是你来一句我答一句的虚委应酬。
陆小鸡一直没有心思留意他们说话的内容,她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凤莲一。
没有了泪水的眼睛终于能够清晰地把他脸上的一丝一毫都看清楚了,比起六年前,他的皮肤更白了些,本来就是天生白的人再当了多年的幕后人,皮肤肯定比原来的更白,正因为白,所以看起来感觉一点也不老了。
然而,她却老了。
今年她三十岁了,他也快三十六岁。
六年的时光磨灭了很多东西,却不能磨灭她心中对他的情。
凤莲一,曾经这三个字代表的是心疼、思念以及一生中的遗憾。
现在,他就坐在她的眼前,她却不能叫出那三个字,想到这些,她的心头又闪过一阵惘然。
他,真的把她给忘了吗?
以往所有的一切、一切,他都忘了吗?
她恍然出神,头颅微垂,直到连世峰的重复叫唤:“郎小姐,郎小姐……”才蓦然回过神来。
一抬头,就发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其中也包括了凤莲一。
旁边的查利更是小声地以英文问:“郎冰,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对面的连世峰就抿了一口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继续说:“郎小姐的精神状态今天可真差,要是换做是我们这边的人,估计早就被革职了。”
他这话可以算得上是明晃晃的讽刺,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来。
文主席没有阻止,查利也不知道该如何以答,只能憋着脸沉默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