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已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除了胡乱的点头，虚软的她哪里还能开口？

凌晨两点半，因为惆怅着明日的离别而辗转难眠的柴卓棣正在翻看手机，因为手机上有骆炜馨的用餐照片，忽然间，屏幕上闪出一串数字，确切讲，是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卓宁的。

他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通。

“大哥，睡了吗？”电话另一头，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听背景音，好似在游艇上，因为除了有海浪的声音，还有隐约的海鸥叫声。

柴卓棣笑了笑，很是温和的回答，“没呢。”然后又关心的问，“阿宁，你现在哪里？”

他在哪里？茫茫海域，他自己一时也说不清，就轻笑道，“呵呵，这会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离美国不远了。对了，大哥，今天我和妈通电话了，怎么听她的意思你好像明天回江南，怎么，你又出差了？”柴卓宁问的很是随意，但语气里隐有几分谨慎的味道。

“嗯，不过明天就会回去了。”柴卓棣的声音很是平静，听不出什么语气起伏。

柴卓宁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噢”了一声，又很是随意的问道，“出差很辛苦吧？对了大哥，你出差的地方天气如何？”

“不辛苦，天气还好。”柴卓棣回答的滴水不漏，但心里却是深深的叹息，他知道阿宁真正想问的话，一时问不出口，而他也不想在电话里把自己此时在哪里说出去，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不想在半夜里让弟弟难受。

“听圈里人说，他们十多天没有在江南看到你了，难道……你这次出去好久了？”

柴卓棣似乎并不意外听到这个问话，他仍是十分平静地“嗯”了一声。

柴卓宁捏紧拳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终还是问出了口，“听说炜馨去了芝加哥，你，你去看她了吗？她是不是不准备回江南了？你们是不是……”

柴卓棣听卓宁这么问，就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去看她了，我对她还是如旧，至于她回不回江南，这个问题暂时还说不好。”

听大哥这么说，柴卓宁手握话筒，暗忖：听大哥的话音，他去看她了，他对她如旧……但不代表她也对他如旧吧？至于大哥口中的回江南的问题暂时说不好……是真不好说，还是他没有劝得了她回头？“哦，我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忽然想打个电话，既然大哥你明天还要赶飞机，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反正我月底也会回江南，没其他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