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对破人,也值得一提啊?”路绾绾撇撇唇,不客气的说,“不过呢,也不是我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话又说回来,陆亨不是你的缘分,没准你今天遇到这个就是缘分也说不定啊?再看看你身后那些追求者,随便哪个都比陆亨强吧?哎,不过你得先把心结打开,不能把心包裹得针插不上、水泼不进的吧?再说了,今年27,明年28,你总不能把自己变为绝缘体吧?你这单身久了,会对寂寞上瘾的……哎,作为同龄人,我不慎早婚,你坚持单身……真不知道咱俩谁脑子不好使……”
骆炜馨终忍无可忍,她抬头,笑嘻嘻地一字一句道:“绾绾,我有没有说过……聪明人都是未婚的,结婚的人很难再聪明起来。”
早婚是路绾绾的一大遗憾,被戳到痛处,她立马低声吼叫,“骆炜馨——你敢再说一遍?”
司机是个貌相敦厚的人,看着后座那两个一直说话的女子,作为已婚人士,他很有些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难怪自己不聪明,原来都是结婚惹的祸啊。
“你和祁思远怎么样了?”虽然是送上门来听毒舌的,可骆炜馨还是无意再听好友的唠叨,遂关心的问出此行的目的。
“哎,还在冷战中,不过我都没信心成功挽回他的心了。”
“有信心不一定会成功,没信心一定不会成功。”骆炜馨反手拍拍好友的肩,不无遗憾的说,“错在你,你要不是为了身材瞒着他偷偷拿掉孩子,他那么好脾气的人会暴怒到搬出家门?”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路绾绾很是委屈的瘪瘪嘴,“可他都半个月不回家了,打电话也不接,不会想来真的吧?”
“来不来真的,你都得收敛一下公主的脾气,你们已经结婚三年了,妻子和女友的角色是不一样的。”骆炜馨又拍怕好友的手,颇有感触的说,“爱情也是一种发明,需要不断改良。只是,这种发明跟其他发明不一样,它没有专利权,随时会给人抢走。”
“是啊是啊。”路绾绾十分懊悔的嘟着嘴,切切的说,“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以后千万不要栽培你所爱的男人,你把他栽培得太好,结果只有两个——他从此看不起你或他被人给偷了!我就是悔不该在毕业那年让祁思远进我父亲的公司,要不是我父亲对他悉心栽培,他能混得这么风光?”
骆炜馨刚想反驳好友的极端言论,她手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路绾绾看她要接电话,也就不再发表怨妇感言,但看过来的目光却是闪烁无比。
“哪位?”
“炜馨——”电话另一边,是男子低沉的笑嗓。
骆炜馨一下子反应过来,笑了笑,“柴卓宁,你不是说要学雷锋替你哥哥开会么?”
“嗯。”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顿了顿,才轻笑道,“我想等会议结束后,飞到昆明,跟你一起去找路绾绾蹭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