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途中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微儿看着祁冥夜额间渗出的密汗,就知他的身子有多么的虚弱不实。相较与乔东,林萧的伤势要轻些,可二人走得太久还是见吃力得很。
走在一条田埂上,不少村在地里干活儿。纷纷停下来,站直弯着的腰看着微儿一行人走进村步向村长家的方向。
村长儿子大地在地里,一看此情此景忙撂下锄头往村子里跑。
老二在院门口和小伙伴们玩儿,村长媳妇香秀在院子里晾着刚洗的衣裳,一见微儿领着三个陌生男子进来,她先是吓得目瞪口呆,随即紧张的看着陌生男子身上不同的伤势,担忧的问微儿,“姑……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大嫂子,如你所见,他们身上都受了伤,我想得叨扰你们些时候了。”微儿近前一步说。
香秀难为道:“姑娘,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一看到血,她胆小了。
此时,大全领着村长进了院。
村长一瞧这场面,也吃惊不小,他站到微儿面前,“姑娘,你这是……?”
“村长,您能否行个方便?让他们在这儿养养伤。”
略懂些山野玄黄之道的村长,一见三陌生男子的伤势便皱了眉。回头吩咐儿媳妇,“去把客房和柴房收拾出来。”又吩咐儿子大全说:“去山里挖些黄莲和苦竹回来。”
“哎,好。”
大全夫妇点头后便开始忙活了,村长不好意思的笑道:“乡下地方,只能委屈委屈了。让这位公子睡客房,身后二位小哥只能在柴房歇息了。”村长是见过些小世面,知道眼前与微儿姑娘站在一起的男子定不是俗人,所以他不敢问其姓甚名谁。
“不必。”祁冥夜又拉着微儿的手说:“我和她一个屋子,让乔东和林萧睡客房罢。”
唉?村长一愣,但见微儿姑娘甩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养伤重要,祁公子还是住客房的好。”
微儿说完,便举步前去帮助香秀。
祁冥夜在身后着急唤了一声,“十一。”
微儿伫步,却不曾回眸,“我是微儿,不是十一。”
同是两个字,却有着天高地深的含义。祁冥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样的十一是他最没办法的。
这一夜,受了多天磨难的主仆三人吃了受苦以来第一餐正常的晚饭。虽然是山野粗食,却美味到乔东和林萧直觉再次活了过来。
用过晚饭后,月光散在院子里愰若白昼。
林萧和乔东早早就歇息了,祁冥夜硬撑着眼帘不愿眨眼,看着微儿替他擦拭和上药。
微儿一直没看祁冥夜,倒不是不敢看,而是觉得他唇畔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惹人生厌,一看指不定她会出手让他伤上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