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见她反应便知道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心头不由浮起一丝冷笑:“不错,所以如果有心怀不轨之人想攻打我们国家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宫梦雪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敌意,但也并未在意,以为那是对外邦普遍存在的,简称民族情结,笑呵呵地说:“真的啊,这么神奇,好想去见识一下。”
“你恐怕是没机会了,看你的打扮就是世家公子,家里怎么可能会让你去那里冒险?”
“哈哈,这点就不用你担心了,这里是困不住我的,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对了,到时如果我去南荒可不可以去找你啊?然后你把我给接进去,否则我真怕我有进无出啊!”
“好,这有何难。”黑衣男子爽快答道,心中暗喜,没有想到此行能有这么大的收获,接下来的计划就容易进行了。
然后两个人又聊了很多,大多数时间都是黑衣男子给宫梦雪讲各国的见闻,听得宫梦雪心神向往,更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个牢笼。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宫梦雪依依不舍地和黑衣人告别。
随后接连两天随风都没有出现过,宫梦雪很是焦急,将小路子叫了进来。
“小路子,你主子去哪里了?”宫梦雪开门见山。
“戛?您不就在这里吗?”
“别跟我装傻充愣,我说的是你真正的主子,他哪里去了?不要再跟我打马虎眼了,他刚来没多久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才是真正的小路子,只不过后来他只能当随风,所以就由你来当小路子了,他已经三天没有出现过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属下不知。”这小姐也太聪明了,居然那么早就知道了,还把他们跟主子耍得团团转。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他是不是去办什么任务了?他现在很有可能有危险你知不知道?”
“属下……”
“若再敢说属下不知,我就废了你。”
“属下不能说。”主子去找殿下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姐知道的,虽说主子不见了他也很是着急,但主子吩咐过,如果他不在,他们就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小姐,所以他们也不敢离开。
“你……”宫梦雪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人还真是愚忠,“好,我也不逼你,他既能把你调到这儿,说明对你也是极为信任的,我相信你也能调动一些手下,现在你马上召集所有人去追查他的下落,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可是……”
“可是什么?朗月公子已经消失了,我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了,不用你们守着,还不快去给我找人。”
“是,属下遵命。”此刻,小路子也终于感觉到了小姐的威严,忙领命而去。
傍晚,小路子就面色哀凄的回来了。
宫梦雪一见他脸色,心便凉了半截,右手撑在桌上强自稳住不稳的身躯,“可是有他的消息了?”
“小姐,我们找到主子的时候,他已经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了。”
此话如晴天霹雳,宫梦雪一下重心不稳跌坐在椅子上,她从没想过他也会中毒受伤。
小路子慌忙去扶,“小姐,您没事吧?”
这一声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她强自稳住心神,不让自己慌乱,“他现在何处?可知中的何毒?身上可还有其他伤处?”
“我们已经把主子安置在一家四合院内,有人在照顾,我们不知道中的什么毒药,身上也没有别的伤口。”
“去把钟叔找来,你马上带我们过去。”
“属下遵命。”
“钟叔,你可看出随风中的是什么毒?”
钟叔一脸凝重,“这是南荒剧毒—蚀心,本服下会立刻毙命,可这下毒之人同时还给他服下另一种毒药—七虫草,这七虫草可暂时压制住蚀心的剧毒,可半年后若还无解药,则毒血攻心,必死无疑。”
“忠叔你既识得此毒,那应该也会炼制解药吧?”宫梦雪怀着一丝希冀问道。
却见钟叔沉重地摇了摇头:“若是蚀心,半个月内我可炼制出解药,但这七虫草我却无计可施,首先我不知这七种虫草都是什么,其次我不知他们的顺序,若一不小心服错药,则必死无疑,只有这两种解药结合起来同时服下毒才会解。”
“所以就是说,即使炼制出蚀心的解药我们也救不了随风。”宫梦雪面色苍白,眼神迷茫,似是在和钟叔说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钟叔见她这样,心疼不已:“小姐……”
“不,一定有办法救随风的,”宫梦雪像是突然又想到什么,整个人又变得精神起来,“这下毒之人之所以不只下蚀心,而是又给了我们半年的时间就是给我们时间救随风,而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会利用随风来和我们或者是随风背后的势力谈条件,二就是让我们在为随风解毒的过程中掉入他们的陷阱,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一定要救他。”
语毕,又转向小路子:“即使是现在,你的主子身中剧毒,你也还是不肯告诉我他究竟去哪里了吗?”
小路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又看了钟叔一眼,深深扣下头去。
宫梦雪又看向钟叔:“钟叔,你呢?你也是打算直到现在也仍不肯告诉我吗?为何当时你告诉我随风可信?当时我是毫无保留的相信,因为我相信您是为我好,但现在,我也希望您能对我毫无保留,因为我一定要救他,我相信您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随风死去。”
钟叔注视宫梦雪良久,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坚定与智慧,知道她今日是一定要知道一切的,随风未出事的话,她还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但随风中毒,她也再不可能自私地只过自己幸福无忧的小日子了,遂长叹一声:“也罢,我就告诉你吧,而且我相信以小姐现在的聪慧一定可以应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