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清清望着韩进背负双手站在地图前独自沉思,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度桑刚才说的话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作为有心人的韩进和边清清还是从对方的话中品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度桑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一点,韩进能看出来,边清清也能看出来。本来萨满膝下无子,等百年之后,酋首之位自然是度桑接受,而度桑显然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然而韩进让先零族迁移的决定,无疑地打乱了度桑的未来部署,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度桑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接管酋首之后,权利会更加的大了。土皇帝人人爱做,然而一旦迁移,他们就注定会受到许许多多的限制,权利就会缩水很多。因此,度桑心里其实非常不愿意迁徙的!
可是,萨满终究是名义上的大头领,虽然有七分实权掌握在度桑手中,可是有韩进大军在此虎视眈眈,羌人又适逢打败,他没有能力也不敢此时此刻跳出来公然反对。
因此刚才借机向韩进表明,只要你愿意帮我登上酋首之位,那么我愿意坐你的傀儡,你要我走东,我绝不向西去!
但是,另一方面,度桑说的模棱两可,好似真的无能为力一样。也不怕边清清听了去,落下话柄,被人攻击。这就可以看出,度桑此人虽然四肢发达,却未必就头脑简单。
事实上,能统帅数万人的头领,又怎么会是傻瓜呢?韩进这些年的生[***]验,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古人的智慧,说实话,如果不是利用熟知历史的进度和一些关键人物,他,韩进绝对没有今曰的成就!
因此,下一刻,韩进就找来戏志才,将刚才的情形大概说了一下。戏志才也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主公,此时怕有蹊跷,大头领早不病晚不病,为何偏偏在此时病倒了呢?”
戏志才此话刚落,却人惹恼了旁边驻听的边清清,猛地站起身子,柳眉倒竖,粉面含煞,指着戏志才大声道:“黑心眼的,你莫不是怀疑我爹爹装病?”
戏志才慌忙站起身来,躬身道:“清姑娘误会了,忠绝无此意,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就是论事而已,绝对没有怀疑大头领的意思!”
韩进也抬抬手拍了拍边清清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清儿,军师只是怀疑大头领是否被人暗害而已,你不要多想!”
边清清余怒未消,瞪了二人一眼,气哼哼地坐下不在说话。
戏志才心中苦笑,很明显,如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位发起怒来,凶猛的和老虎一样的冰美人有可能就是他未来的主母之一,今曰竟然叫他黑心眼的,只怕这名号要落个终身了!然而,后来边清清才知道,和某毒士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善良到底了。
而戏志才的意外也在不久后就发生了。不得不说,有时候事情发生的都很巧。
见边清清不在啃声,韩进才开口道:“军师之意,是大头领有何不测?”
戏志才点了点头,沉声道:“以主公看来,度桑此人如何?”
“眉间带煞,脸有戾气,胸有野心,颇有武力,看似粗矿,却富有心计,又在羌人中叶很有声名,此人不简单啊!”
韩进想到度桑的所作所为,一阵感叹。
戏志才没想到韩进对度桑的评价如此之高。不由一愣,旋即开口笑道:“既然如此,主公想必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戏志才说完,盯着韩进露出微微的笑意,而韩进心头稍转,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二人相视一看,同时笑了起来。
边清清在一方听的昏头转向,不由看向韩进,韩进却只是微笑,就在边清清要发怒的时候,韩进忽然起身说道:“走,咋们去探望探望你爹爹去!”
说罢,在边清清愕然的目光中,率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