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将军应该不希望她的名声受损。而且,谋害我的人,想必兴国的皇帝陛下也不会轻易放过吧!”
乐正鸿瑜身子一怔,“多谢质子宽宏啊!”
千玉恒微微一笑,“我宽宏,是因为你家三小姐救了我。而且听方儒说,其实这是她第二次救我了。我不计较,一方面是看在三小姐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
一个时辰之后,这将军府中上上下下每个人的脚踝都被检查过了。
马氏检查了女眷的,结果发现了乐正瑶的脚上有着些许血迹。
她没有说话,而是如实告诉了乐正鸿瑜。乐正鸿瑜叫了刘氏与乐正瑶,关起了房门,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方儒看着千玉恒脸上的伤,眉头紧蹙,“虽然这伤不算太深层,但不知道这伤何时能痊愈呢……”
“好了又如何,不好又如何……不过是皮相,并无太多价值。”
“主子你又说丧气话了!”方儒摇着头,端着水盆离开了。
乐正珺走了进来,紫苏在一旁跟着,问道:“软骨散的药力都散了吧?现在身子感觉如何?”
“无碍了……”千玉恒不敢看他。他低着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耷拉着脑袋。
乐正珺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在注意这里,才小声问道:“不会是刚才骂你一顿你就记仇了吧!”
千玉恒忽然嗤笑一声,“我若是记仇,刚才就会把脏水泼在你身上了不是?”
“那你这算是什么态度,好像我问你一句状况都勉强你做了件天大的难事一般!”
乐正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千玉恒抬起头,忽然,这水润的眼眸如此注视着自己,让乐正珺感到浑身激起了一阵波浪一般。
这张脸,虽然已经被再次裹上了干净的纱布,但是那双眼睛里传递出的信息,让乐正珺稍稍放下了些许想继续“欺负”他的心情。
“如今的我,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但就如你三小姐所言,我若是如此消沉下去,恐怕连母妃的仇也报不了。一无所有也好,至少输得起。”
乐正珺的面纱之下,是灿若银河的笑容。听到了这眼前人总算是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她觉得自己今天变成落汤鸡倒也不算太冤了。
“你那个姐姐,不是什么善茬。你可要好好小心了才是!”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倒是你——那对母女心眼可是小的很,这一回没算计成功,不代表没有下一回。”
说罢,乐正珺转身离去了。
陆大夫被乐正鸿瑜一顿训斥之后,又是一顿安慰。
“我知道,陆大夫你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咳,以后,还是劳烦你多多仔细了些吧!”
“是,是!将军真是对不住啊,我真不知有歹人利用我手里的药去谋害质子呀!往后我必定每次都亲自试药,试过了之后才给质子服用!”
陆大夫一路低头弯腰道歉,倒退着离开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