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然一本正经地说道:“睡觉啊!”
子桑捏住被角:“睡什么觉!你不去报警、叫物业,还等我爬着去不成?”
钟离然继续掀被子:“报什么警,跟你说了是黑猫。”
“那那个女人怎么解释?”
钟离然顿下来,耸耸肩膀:“没办法解释。黑猫的存在本身就无法解释。”
子桑还是不死心,紧紧盯着钟离然。
钟离然无奈,抬手在自己脖子上点了点:“你说有女人想掐死你,但是你的脖子上,一点掐痕都没有。”
子桑错愕,把手伸出来摸着自己的脖子:“你给我找面镜子来。”
钟离然把手机开了前置摄像头,递给她:“你自己看。”
确实,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应该啊……我觉得我差点死掉,就差一点点。”
钟离然趁机钻进被窝里,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所以说,这是无法解释的事情。你自己都说不清,见了警察说什么?”
子桑转过头看着钟离然:“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还是跟黑猫有关,跟你的腿有关。耐心等等吧,她今天没有得手,还会来的。”
子桑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感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窒息的感觉太痛苦了,世界陷入黑暗之中,伸出手什么都抓不住,无能无力。她一点都不想再体验一次。
钟离然伸手环住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别怕,再也不放你一个人了。”
沉默,一、二、三。
三秒之中,子桑尖叫:“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出去!”
“我要睡觉啊!”
“你家这么大,就这一间卧室吗?”
“卧室很多,但是只有一床被子——我也跟你说过了,新买的房子,什么都没有的。”
子桑崩溃:“被子给你,你拿着被子到别处睡!”
“你确定?”
钟离然支起手臂,侧躺着看子桑:“你半夜有没有上厕所的习惯?”
子桑:“……没有!赶紧走!”
钟离然无奈地爬起来,把被子给子桑压好,尤其是腿部,很仔细地确定了不会漏风,才拎着一个枕头准备出去。
子桑心头一动:“你去哪儿睡?”
钟离然指指外边:“沙发吧。其他房间都还没有打扫。”
“你把被子拿走。”
“你想可能吗?我宁愿自己受冻的,哪儿舍得让你在这里晾着。”
子桑胸腔有点憋胀,不太舒服。
钟离然笑了笑:“你有事了叫我,门留条缝。”
“好了好了,别卖什么苦肉计!赶紧过来睡!但是我警告你,不许动我!”
钟离然一脸“果不其然”的表情,乐颠颠地跑了回来,把枕头摆好,钻进被窝里:“苦肉计还是很管用的!”
“闭嘴!讨厌死你了!”
“你就是好心呗!”
“说了闭嘴!”
“灯在你那边,关灯。有光我睡不着。”
“闭嘴!”
“话都不让说,没人权——喂你别堵我的嘴啊!”
……
子桑做了一晚上梦,全是钟离然的魔音灌耳,碎碎念,跟唐僧似的。醒来的时候她觉得头都快裂开了,昏昏沉沉,还有某根神经抽着疼。
子桑揉了揉太阳穴,后知后觉觉得呼吸有点困难——钟离然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攀在她的身上,抱得紧紧的,恨不得把她勒到骨头里。
更尴尬的是,子桑只穿了一条睡裙,睡了一夜之后,裙摆已经卷到了腰间……子桑的下|体完全是*的……
钟离然的腿还搭在自己的身上,光洁细腻的皮肤很靠近自己的花园……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她突然觉得小腹里一阵热流涌过,难以抑制。
偏偏钟离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拨开脸上的头发,看子桑一眼,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我,我想上厕所!”
钟离然愣了一下,理智正在慢慢回归。等她彻底清醒之后,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掀被子:“你憋住了!别在床上——”
“闭嘴!你才尿床!”
钟离然把子桑抱起来,手臂贴在她*的腿弯上,犹豫了一下:“你搂紧我,直接上卫生间去。”
“等等,你放我到轮椅上就好了啊!”
“租来的东西太脏,你又没穿内裤。”
“你以为是我不想穿的吗!喂你行不行啊!别把我摔了!”
“所以说你抱紧我的脖子,我快坚持不住了——给我开一下门!”
“我抱着你呢!哪里还有手!”
一大清早就手忙脚乱的,跟打仗似的……
子桑坐在马桶上,努力把睡裙往下拽,挡住某个部位。钟离然站在她身边揉胳膊,活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