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子桑狐疑地看他:“你不是又要开画展吧?要多少钱?”
桑云舒作为伪·家长的权威受到了金钱的攻击,恼羞成怒:“我对你好,难道只是为了钱吗!?”
真·财务总管·桑表示:“以过去几年的经验来说,是的。”
桑云舒:“……”
子桑回忆了一下:“但也不全是为了画展,比如情人节、七夕节、圣诞节以及清明节,你给你老婆买礼物的钱,从、我、这、里、领、的。”
桑云舒木讷地辩解:“我什么时候清明节也送礼了?”
“大前年,你给你老婆买了一个超豪华的蛋糕,价值四百八十九元人民币。行了,说好了一年两次画展,今年的份额已经用完了。”
桑云舒:“不是画展。我去劝你妈妈给你改名字,只是……改过之后,你不要再和钟离然来往了。”
子桑定定地看着他。
桑云舒:“她是女人,你也是女人,你们生不出来小孩。”
子桑气笑了:“那这么说,我还非得找个女人不行。我已经被你们压迫了,到时候我的孩子还得供着你们吃喝养老,我生他为了什么?让他来世间受罪?”
尖锐锋利,直刺到桑云舒的心里。
桑云舒:“你妈妈已经在生气了,你今天一定要把我们都扎一遍才行吗?”
子桑反问:“我哪一句说得不对?”
桑云舒深呼吸,起身走了,走之前问子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
子桑照旧犟着没说话。
有出息、没出息,有很大关系吗?但是我的生活因为这个“姚”姓变得一团糟,我该怎么发泄?
子桑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睁开眼看到摇摇蹲在眼前。
摇摇张牙舞爪:“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死掉了!”
“所以你蹲在这里,等着吃我的肉?”
子桑爬起来,活动一下酸麻的身体,脚软得差点跪下。
摇摇很震惊:“你知道!?!”
子桑:“……人类中间有一种叫做科学家的生物,什么都会研究,包括你们猫——就是我说给你开肠破肚的那群人。”
摇摇从头抖到尾巴梢,浑身的毛炸起来。
子桑身上的被子掉了下去,她只好趴在沙发上,头朝下去被子中间扒拉拖鞋。
摇摇看着子桑在半空中垂着的头发,一晃一晃的,伸出爪子去钩。
子桑瞬间转头,凤眼在发丝中间爆出一种威吓,阴沉森冷的火吓呆了摇摇。
子桑收起表情,把头发挂到耳后:“别让我现在就送你去做研究。”
摇摇弓着身子,往后退了退,退到一半又想起正事:“你你你你别想吓唬我!这次我不会让你再甩开我的!”
子桑冷冷地收回目光,专心找拖鞋,没理她。
摇摇:“你今天吃了火药了?哦!我明白了!生理期!”
子桑还是不理。
摇摇自己没意思了,迈着猫步往前走,在适当的距离停下来:“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助理手中逃出来的,你认真回答我——”
“你逃出来的艰辛程度,和我认不认真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吗?你很艰难,我就要同情你?真是不巧啊,我天生没点亮这种属性。”
摇摇愣愣地看着子桑,表示自己没有冒冒然把她叫醒太明智了——她今天哪里是毒舌啊,根本就是毒箭!
摇摇又往后退了退:“我听蠢助理她家老板说,你不要拍mv了?”
子桑:“不拍。”
摇摇的瞳仁变成两道竖线,盯着子桑:“签订契约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占卜做出的预示,你必须遵守。”
子桑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就不遵守了,怎么样?”
摇摇:“惩罚。”
子桑:“哦。”
敷衍得太明显了啊喂!
摇摇用她那颗并不太发达的脑子回想了一下,终于发现了问题:“你从开始就没打算按照占卜走!?”
子桑很遗憾的样子:“你做出的占卜好像并没有什么预见性。”
第一个占卜是钟离然的mv,但自己什么都没有争取,机会是主动送到嘴边来的。那也就是说,没有这个占卜,历史还是会这样发展,没有什么变化。
那占卜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自己一直火不起来确实跟运气、机遇没关系,完全是因为蒋氏兄妹的打压。就算有了占卜加持,有了很好的剧本、讨喜的角色,但蒋千林总有办法,在自己红起来,把这个红的苗头给掐断。
子桑:“历史还是按照他原本的轨迹在发展。”
摇摇的瞳仁越发细,却越来越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子桑:“我再回答你一遍,我不拍。”